——兩日後清晨滏山腳下
這一日,降雨,滴滴答答的雨聲讓文醜心情很是煩躁。
他已經連續攻打滏山數日了,也看到了滏山上田楷的身影,即使他此時已經集結了兩萬多兵馬,比山上打探到的數量多了好幾倍,卻因為滏山地勢險要而一直攻不下來。
田楷全軍也不過萬人,駐紮在滏山上其實隻有四千多人。
這也是為何顏良敢繞過滏山直接攻擊魏郡腹地,隻要田楷敢下山來救,顏良就敢砍了田楷的腦袋。
文醜見外麵露出了青白色的光,知道要亮了,便起身拿起邊上的佩劍,走出了營帳。
“將軍!”
“嗯,辛苦了!”
文醜看向滏山的方向,這一下雨,山地濕滑,這仗就更難打了。
“報!!將軍,北方突然出現大量鎮北軍,還有騎兵的身影。”
“什麼?多少兵馬?可是武安的駐軍?”
“接連地,不下萬人!將旗是司馬二字,不像是武安的駐軍。”
“司馬?”文醜眼珠轉了一下,立刻知道是誰了。
“司馬俱他怎麼到自己北邊了?”
“報!!將軍!滏山上突然有大軍下山列陣,打著田字和馬字將旗,似乎馬強正在其中。”
“什麼??”
文醜聽到馬強也在山上,頓時有些慌亂。
馬強什麼時候在滏山了?
他不應該在廣宗或者青州嗎?
如果馬強在滏山,那豈不是代表這一切都在馬強的掌握之中,自己更是變成了甕中之鱉?
啊呀!顏良啊顏良,你就害死你兄弟吧!
“快!讓弟兄們立刻集結起來,守住營寨,派騎兵去找顏良將軍和張燕將軍,讓他們來接應我們!這一定是鎮北軍的主力!”
麵對包圍,文醜連野戰的勇氣都沒有了,即使他手裏的騎兵比步兵還多。
上一次的界橋之戰,青州軍的悍勇,讓文醜至今心有餘悸。
當文醜看到對麵的玄甲騎兵的旗號後,就對自己做出的決定感到極為慶幸。
現在袁紹軍也對馬強軍的一些情況有所了解了,知道玄甲騎兵是馬強所設的一支專門對付騎兵的騎兵,在這支騎兵麵前,沒有任何騎兵可以與其對衝。
野戰衝鋒,是這支騎兵最喜歡的對戰方式了。
“守住營寨!!快!讓所有匈奴人都拿起弓箭充當弓箭手,快!!他們馬上就要攻寨了!”
現在文醜隻希望這雨下的再大一點,這樣自己就能多堅持一下了。
滏山上,馬強和郭嘉站在高處,看著下方的戰場。
“文醜所紮的營盤還是很堅固的,現在下雨,我軍的火槍兵和擲彈兵都不好參戰,隻能強攻了。”郭嘉看著越下越大的雨,無奈的對馬強道。
“顏良就在趕來的路上,決不能讓他們兩軍會和,強攻就強攻!至於下雨下雨也能用火藥,黃敘!我們有多少火藥?”馬強拍板道。
“此次全軍攜帶黑火藥一萬斤,烈火藥兩千斤,另外如果有需要,還可以把擲彈兵的手榴彈裏的火藥卸下來使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