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石抹毅,你替我指揮,你們幾個,跟我上!”蕭全拔出橫刀,對自己袖子搞了好一會,才將自己的頭盔一甩,露出光光的頭頂和兩邊的髡發,這是草原人的發型。
隻見他呼喊著向王同衝去,王同此時正抓著一漢軍,用刀將其割喉,感受著熱血噴灑在自己臉上的快感,聽到邊上的鮮卑話,回頭看去,看到一鮮卑人穿著漢甲,舉著戰刀向自己砍來,怒道“鮮卑狗!拿命來!!”丟下漢軍屍體迎向蕭全揮刀就砍。
蕭全就等此時,舉起手就是一個袖箭飛去,王同看到寒光飛來,急忙舉刀遮擋,卻來不及了,袖箭正中其人中,王同慘叫一聲,心一慌,手就慢,被蕭全一刀砍中肩膀,也多虧了他穿著重甲,這才沒有被蕭全一刀兩斷。
“鮮卑狗!卑鄙!!”
“你有本事也做一個袖弩啊!!”
這個袖弩,是蕭全讓軍中的工匠做的,工程兵別的不多,這樣的能工巧匠可是不少。
王同表示心裏很受傷,就欺負他們烏桓人沒好的工匠,身心都受傷的他不敢久戰,直接跳下營地,也多虧了這營牆不高,蕭全看著他跌跌撞撞的逃跑,大聲呼喊道“烏桓主將逃跑了!烏桓人敗了!!”
這一次的進攻以王同受創兩處告終,但蕭全還沒休息,就看到遠處遮蔽日的煙塵。
這是烏桓主力到了。
“燒寨!撤!!”
蕭全不敢賭蹋頓會不會乘勢攻擊,隻能放火燒寨,然後帶著殘兵繼續後撤,隨便丟下一地的鐵蒺藜和四角釘之類的暗器。
“單於,漢軍中有鮮卑人,末將不慎中了他的暗箭。”
蹋頓看著王同上半身全是血和繃帶的慘樣,也不好再什麼,揮揮手讓其下去休息,然後看著既視感極強的麵前一幕,對四周問道“漢軍又燒一寨,頗為蹊蹺,莫非其中有詐?”
頒下不以為然的道“我看著不過是漢軍膽怯罷了,這斷後的都是一些鮮卑人,他們豈會真心賣命?不如繞道而行,繼續追擊。”
“不可,這四周荒無人煙,多密林險地,漢軍都是步兵,就算先走一會,我們也能追上。”蘇仆延對蹋頓勸道。
蹋頓看了看四周,覺得蘇仆延的有道理,反正現在是自己占盡優勢,就算漢軍快馬去報警,幽州軍也很難快速的集結,真的有重兵來了,自己騎兵跑得快,撤退就是。
此戰,重在不能有太大損失,否則就難以團結各部烏桓跟著自己抵抗漢人了。
“安營紮寨,等亮火滅後再追,蘇仆延,王同受傷,就由你部為前部吧。”
蘇仆延心中暗罵了一聲,這一路直到孤竹城,都是荒野,前鋒隻有死人受傷的份,根本沒什麼油水,但蹋頓已經讓王庭部的王同當了一次先鋒,這幾日作戰也死傷過千了,他隻能應了下來。
次日一亮,烏桓軍再次追擊了起來,但和王同不同的是,蘇仆延追的那叫一個心翼翼,四十裏路,他走了快五個時辰,堵在後麵的蹋頓都懷疑蘇仆延部是不是已經集體變成步兵了,等追到了第二個營寨,發現這營寨又變成了火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