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不願意?沒事,當年蹋頓也不願意,如今東西烏桓兩郡不也挺好的嗎?”馬強笑了一下,看向呼廚泉背後的幾個匈奴將領,對邊上的趙雲道“子龍,這幾位應該也都是貴客吧?”
趙雲拱手道“皆為萬夫長!”
當然了,萬夫長不一定真的手裏有萬夫,隻算個官位。
“職位也不低嘛,我看你們都是一表人才,呼廚泉能做的,你們一樣能做。”
???
呼廚泉看向馬強,大佬你幾個意思?
意思是那什麼郡守之位,他們要想拿,也能拿唄?
真不把右賢王當幹部了?
匈奴和烏桓等民族差不多,是兄終弟及製,呼廚泉這個右賢王,實際上也是匈奴的第一順位繼承人,於夫羅死後,就是他順位當單於。
但也因為兄終弟及製度,他的單於是不能給自己的兒子的,而是要還給兄長之子,以此來報答兄長的恩德。
因此,在發現自己要麼死,要麼出賣匈奴之後,呼廚泉立刻想給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。
“大將軍,匈奴的郡守,可否父死子替?”
馬強噗嗤笑了一下,道“若是如此,和如今何異?日後東北西匈奴三郡,郡守、縣令等官都隻能由朝廷選任,不過郡守之位不能繼承,但侯爵之位卻可以,我許諾給你們三個關內侯,隻要大漢不滅,富貴,也就不停。”
馬強也知道時代是於局限性的,能打破地方世襲就已經是很大的勝利了,他也不敢和部下讓你們的子弟都當老百姓,從頭來過。
畢竟這年頭,大部分人從軍,除了樸素的保家衛國,讓下太平的情感外,更多的還有博得軍功,封妻蔭子的實際利益需求。
但馬強覺得是很大的讓步,呼廚泉卻覺得還是不夠,不別的,三個關內侯,其實就是對著單於和左右賢王的嘛,那下麵的人怎麼辦。
“這第一個關內侯,加上首任郡守之位嘛,我看就從你們這些人中選一個吧,讓他們下去,誰最先想明白了,就讓他來見我。”
呼廚泉等人被帶了下去,分別關在了一頂頂帳篷裏,當然,不會讓他們舒服的在帳篷裏睡覺,而是在帳篷裏還有個囚車,他們都站在囚車裏麵,囚車還好死不死的很矮,他們是站不能站,蹲不能蹲,那叫一個難受啊。
但和身體難受相比的,更難受的是心理。
除了呼廚泉外,有資格被威脅砍頭的還有三個匈奴將領,他們都是匈奴大部落的族長,也是匈奴軍隊中的萬夫長級別的將領。
雖南匈奴的單於這麼多年都是出自一族,但並不是隻能出這一族啊,匈奴又沒什麼黃金家族。
尤其是馬強擺明了要改製,以後也不會有匈奴了,大家都是部落大佬,都有資格爭奪那個郡守之位。
而且,這個位置,也應該是唯三的能世襲的位置了,畢竟,附帶了爵位啊。
何況,自己不出首,別人難道就不出首了嗎?
如果有個後世的心理學家到這裏看到這一幕,一定會脫口而出四個字。
囚徒困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