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喜等閻忠退下後,當即對劉協拜道“陛下!微臣有密事告知!”
劉協當即讓左右退下,然後拉著張喜來到大殿中央,這裏極為空曠,不會有人潛伏偷聽。
“張公有何密事?”
“陛下!”張喜深深一拜道“馬強欺君!”
“什麼?”
“這是公孫度送來的密信,還請陛下閱覽。”
劉協看著張喜遞上的書信,猶豫了一會,最後沒有接,而是道“信中所言何事?”
“公孫度信中,馬子玉兵敗於遼河,之前微臣又得線報,第十二軍第一營全營軍屬皆拿到了撫恤金,第十二軍是前軍,這就代表馬子玉首戰告敗,前軍一營兵馬皆墨,馬子玉卻連連取勝,這難道還不是欺君?”
“這這畢竟是軍事,寡人也不好多言。”
“陛下!”張喜激動了起來“陛下乃子,下皆是陛下的,怎不好多言?”
“張公”劉協歎氣道“如今政由馬氏,祭則寡人,寡人又能如何呢?”
“陛下,如今正是機會啊!”張喜繼續道“陛下自即位以來,奸雄並起:先受董卓之殃,後遭傕、汜之亂。常人未受之苦,陛下獨自當之。後得大將軍,以為社稷之臣;不意專國弄權,擅作威福。吾等每次見之,如芒在背,心中憤恨,夜夢之中,也想食其肉,飲其血。
如今佑陛下,馬子玉領兵挫於遼東,如陛下登高一呼,內有義士衛道,外有諸侯勤王,大事必成!”
“如事敗該如何?”
實話,在幽州的日子,雖然手無大權,但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,畢竟靠著紅星營近,各種新奇的玩意劉協都沒少享受,可以,這比在長安好太多了。
現在張喜勸他出來奪權,成功自然好,可萬一失敗了呢?
反正劉協是沒看出張喜有多少勝算。
“陛下可下密詔,即使事敗,陛下也可推脫不知,以保無恙!”
“密詔?”
見劉協還在猶豫不決,心中堅信這是一個難得機會的張喜督促道“陛下難道忘記太祖是如何創立我大漢基業了嗎?
昔日太祖起自泗上亭長,提三尺劍,斬蛇起義,縱橫四海,三載亡秦,五年滅楚:遂有下,如此英雄,陛下乃其子孫,怎可懦弱?
當日邙山之上,董卓在麵,陛下亦敢嗬斥,何況今日乎?”
被張喜這樣的劉協麵色發紅,急忙道“寡人當然記得,愛卿稍侯,待我寫下密詔,隻是宮外皆馬氏爪牙,恐事泄也!”
張喜看了看劉協上下道“可藏於衣帶中!”
劉協低頭看向自己的玉帶,應道“好,且等我手書一份。”
因為在這個時空裏,馬強對劉協的態度還算友好,也沒有發生許田之圍,董承更是坐實了刺殺伏壽的罪過,因此劉協對馬強的怨氣可比對曹操的太多,自然做不出什麼破指血書的事情,而是將自己的玉帶破開寫了一份手書藏於內。
張喜得了衣帶詔,急忙走出,正要出宮,卻見閻忠守在門外,張喜知道躲不過,便硬著頭皮走了上前。
“張公,陛下和你獨待了快一個時辰,倒是對你寵愛的很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