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不久矣?
劉表神經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臉。
難道自己的臉色很差?
不應該啊,自己來之前還照鏡子了。
“甘始!你雖是大將軍的使者,但如不能出個所以然來,我今日將你斬了,大將軍也不得我什麼!”
“貧道自然不會胡言。
敢問使君,和之前相比是否失眠多夢,食欲不振,四肢乏力?
劉表想了想,臉色頓時變了。
甘始的都對。
“甘道長所言確實不錯難道表真的有病?”
廢話,你都這個年紀了,還和蔡妍纏綿,要能身體好才有鬼了,你這是腎虛啊!
“是也是,不是也不是
使君,此處人多,不便多言,可否移至清淨之處?”
關係到自己身體,劉表也緊張了。
五十的人了,黃土都埋到鼻子了,他最怕的就是死啊。
“好,道長隨我來!”
眼看甘始就要和劉表密談,蒯良等人頓時急了。
萬一劉表被這妖道迷惑,答應了什麼要求,那荊州可就完了!
“明公!還請蔡將軍與良在旁相侍!”
劉表本來想答應,但之前的謠言讓他對身邊的人開始起了疑心。
萬一自己的身體真的有問題,蒯氏和蔡氏聯合起來就可以控製大半個荊州了
“甘道長乃大將軍派來的,不會害我,爾等在此等候片刻。”
蒯良等人看著劉表和甘始到後麵去了,立刻亂成一團。
“明公難道身體真的有恙?”
“不知道啊,按理明公還能騎馬射箭,應該身體硬朗才是。”
“哎,荊州現在正是存亡之時,如果明公真的有恙這可怎麼辦啊?”
蒯良聽著四周的閑言碎語,不由眉頭緊皺。
“禁聲!!”
蒯良起身喝道“明公身體必然無事,這不過是甘始在妖言惑眾,想亂我荊州人心,如讓我在外聽到什麼流言,休要怪我和蔡將軍手下無情!”
“對!無情!”
蔡瑁被蒯良Q了一下,急忙跟了一句。
“諾~”
另外一邊,甘始開始給劉表灌迷魂湯。
“敢問道長,表的病已到何處?是腠理還是肌膚,又或是腸胃、骨髓?還請道長明言,表絕非諱疾忌醫之人!”
甘始摸著自己的老鼠須道“使君的病不在腠理,也不在肌膚,更不在腸胃。”
難道是骨髓?
劉表的臉都白了。
“當然,也不在骨髓。”
你個牛楠子!你話能不大喘氣不!
“那是?”
“在心!”
心?
“使君這是心病啊!
使君在公為漢室宗親,坐鎮一方,麾下謀臣如雲,猛將如雨,帶甲之士數以萬計,戰船過江帆可遮日月,勢不可謂不盛。
使君在私,又是兒女雙全,美妻嬌妾坐伴,三位公子皆是人中俊傑,後繼有人,按理,使君應該沒什麼好憂愁的了。
可使君卻恰恰相反,日難安,夜難勤,事無巨細皆要過問,敢問使君,年過五旬還如此勞心勞力,豈能久乎?”
劉表聽了連連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