龐德公和司馬徽坐在屋內半日,等到了回來的黃承彥。
“使君如何?”
黃承彥喝了一口酒,皺眉搖頭道“腎精空虛”
這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懂,龐德公和司馬徽頓時不知道該什麼好了。
你劉景升也是老同誌了,怎麼還這麼貪玩,都把身體玩壞了。
“隻是這樣?為何會臥床不起?黃公你可看準了?”
“如果不是,就是我醫術不精吧。
我已經開了藥,應該過幾日就好,如果不好,我再去看看就是了。”
黃承彥的話讓龐德公不知道該怎麼接了。
“既然是這樣,那看來是我們多想了。”
“對了,我入城還聽到一個消息,使君醒來後問了琦公子和琮公子,蔡夫人琦公子擔心使君而飲酒做詩,琮公子則是在屋外哭泣。”
嗯?
在座的都是老狐狸,哪裏聽不出蔡妍這是在給劉琦上眼藥。
雖都是荊州世家,但大家也是有競爭的,劉琦娶得是黃氏女,劉琮則和蔡氏相善,現在蔡氏這樣上眼藥,黃承彥當然要不高興了。
但這種嫡庶之爭,龐德公和司馬徽也不好多什麼,隻能打個哈哈然後滑過去。
他們滑過去,劉琦可沒法這樣滑過去。
他坐在屋內,想著剛剛劉表對他的嗬斥以及蔡氏的表情,心中是又氣又怕。
他想了想,決定找個聰明人問問自己該怎麼辦。
他找了蒯越,但蒯越隻顧左右而言他,根本不搭腔。
他頓時有些失望的離開了。
誰願意指點自己呢?
他突然想到了黃承彥,立刻讓妻子出麵請黃承彥來吃飯。
黃承彥本不想去,但想到自己的侄女,隻能歎了口氣,前往赴宴。
宴會上,劉琦讓人抽掉梯子,向黃承彥求教,還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蔡氏害死。
黃承彥歎了口氣,對劉琦道“琦公子欲活命還是欲得荊州?”
劉琦當即道“父親尚在,不敢有不孝之念。
黃承彥便道“如隻想活,可求戰於外。
如今黃祖屯兵荊南,江夏無人鎮守,琦公子可自請鎮守江夏,有黃氏兵馬護佑,蔡氏不能害也!”
劉琦一聽,好計謀啊!
他當即謝過,然後讓人將樓梯重新裝上,送走黃承彥。
黃承彥坐在毛驢上,喝著酒,看著劉琦回到酒舍的背影歎了口氣,喃喃自語的道“難得糊塗,難得糊塗啊。”
劉表對劉琦想去江夏這件事還是很吃驚的,但聽到劉琦想做些事清來減少劉表的工作壓力,劉表還是很滿意的。
這兒子,還是有點孝心的。
總算沒有完全白養。
而且劉琦是黃氏的女婿,黃祖麵對劉琦,即使知道劉琦是來奪權的應該也不會太過分。
此時的劉表完全沒有自己會死的覺悟,而是覺得自己青春正盛,因此也不擔心劉琦聯合黃祖造反。
劉琦離開了襄陽,去了江夏,劉表則在又一次放縱後再一次病倒了。
這一次,比之前還要嚴重,重到黃承彥都覺得極為棘手,不敢開藥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