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喬?是你嗎?”
劉璝見張鬆此次來的不過數人,便開門請其入內,到了大殿上,張鬆之兄張肅看著穿著嶄新官服,一臉容光煥發的張鬆,嘴巴張張合合,好不容易吐出了這麼一句。
“兄長,自然是我!
鬆得大將軍所重,表為長沙郡丞,又因軍事,暫兼安東將軍麾下參謀之職,正營級上校軍銜,封勳爵。”張鬆完,還臭屁的彈了一下衣服,就差問一句我這新官服好看不?
“背主之賊,賣主求榮,張鬆你還敢來成都?”從事射援戟手道。
“謝從事何出此言?我張鬆當得是大漢的官,領的是朝廷的祿,以前如此,如今依舊如此,何來背主之?
劉使君雖失益州,卻依舊坐享大郡,被表為長沙郡守,更是爵位不失,被封羅縣侯!
就連鬆的郡丞之位也是劉使君親筆向大將軍所薦,我這裏有使君親筆,諸位可傳閱,便知真假!”
啥?
張肅上前接過張鬆手裏的文書,和眾人一同傳閱,發現果然是劉璋親筆,看語氣是寫給朝廷的,劉璋在文書中他雖是漢室宗親,但才薄德寡,昔日代父牧守一方乃權衡之計,如今朝廷子在上,馬盧輔政,已有中興之象,朝廷憐其往日功勞,免其罪過,表為郡守,已是大恩,他感恩戴德,已無他念,隻是身邊尚有忠臣跟隨,希望朝廷能給予他們寬大處理。
劉璋在最後還羅列了數人,有王商、劉璝、吳懿、嚴顏、張任等人,張鬆的名字也赫然在其中。
而剛剛話的射援反而不在其中,這把射援差點活活氣死。
“鬆在軍中,便聽聞成都有人想效熊橫故事,擁立大公子為益州牧,這讓使君極為擔憂,鬆這才向安東將軍請命前來成都,為的不是他事,為的是救下大公子和諸位啊!”
“救?何出此言呢?”
雖然因為王商掛冠而使得擁立劉循之事暫時擱置,但做為劉璋的宗親,城中軍權的實際掌握者,劉璝還是不由的問道。
“昔日米賊作亂,董卓亂政,荊州劉景升又心懷兵甲,故而我益州隻能割據自保,朝廷也是因此憐憫使君,予以寬恕,更準備對我益州現有官吏予以保留官職,考核無庸碌貪腐之事便可繼任。
但如果爾等在此朝廷恢複,下將寧之時擁立大公子,朝廷又會如何看待此事呢?
朝廷必然認為,我益州割據並非無奈之舉,實乃包藏禍心,以盧公之剛,大將軍之烈,焉能坐視不管?
屆時朝廷伐叛逆,軍戰叛軍,孰勝孰敗,諸位難道不知?”
著,張鬆指著空道“不時已歸朝廷,益州得以割據所依不過山川之利,如今朝廷已得永寧、固陵、犍為三郡,朝廷兵馬錢糧可借江水源源不斷運輸至蜀中,可見益州又失地利。
諸公不思如何恢複下往日興盛,卻還想割據一方,如此逆而行,和昔日彭英何異?
昔日董卓亂政,朝廷無力掌控下,人心動蕩,今日朝廷有馬盧諸公執政,下日安,下人心思定,朝廷兵馬一路西來,十城九降,百姓皆聞朝廷而色喜,人和亦歸朝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