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七八點的時候,我困得不行,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,母親的電話一個接一個,催的我頭昏腦漲。
雖然林深已經三番兩次在外麵賭博欠債了,但母親一句話讓我不得不管,再怎麼樣,他也是我的弟弟,自從父親去世之後,我隻剩下母親和弟弟兩位親人了。
起身去了洗手間,看了看額頭上的傷,不算太深,已經隱隱結了痂,我找了個創可貼貼了下,就洗漱準備出門。
兩百萬如今對我來說,不是小數目,但這一次,我不想靠沈暨南。
換了件衣服下了樓,恰好門鈴響了起來,我拉開大門,就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站在那裏。
她和我一般,眼神裏帶著幾分打量。
女人的身材嬌小,留著長長的卷發,麵容精致,雖然算不上絕色,卻也十分的精致。可不知道為什麼,雖然第一次見她,對眼前的這個女人,我一點也喜歡不起來。
我朝後退了退,禮貌性的問道,“請問你找哪位。”
她睨了我一眼,“你就是林夏?”
我點了點頭。
“我是許知遙。”
我足足愣了半分鍾都沒有回過神,我沒有想過,會和許知遙在這樣的狀況下見麵。對這個女人的所有印象,都來自於外麵的傳言。
我不禁蹙眉,“你來找我,有什麼事?”
許知遙繞過我,自顧自的走了進去,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。我帶著十足的反感,走到了她的麵前。
從來也沒有人教過我,如何和自己老公在外麵的女人相處。
“你……應該聽說過我吧?”
這是許知遙坐下之後,說的第一句話。我不知道該作何反應。
不等我做出回答,她繼續說道,“我今天來,是想問你,什麼時候和沈暨南離婚。”
從小到大,父親一直教導我,做人最基本的禮貌和素養,但現在看來,這些素質不是每個人都有的。第三者登堂入室,來質問我什麼時候離婚。
我側了側身,正視著許知遙,“這裏是我家,沒什麼事的話,請許小姐離開。”
許知遙不以為意,反而輕笑了一聲,“林夏,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挺傻的,你當真不知道你爸的公司是怎麼倒閉的嗎?”
我心裏咯噔了一下,卻也沒有細想她的話。
我重複道,“請你離開。”
本以為她會繼續糾纏,沒想到許知遙站起來,踱著步子朝門口走。
快到門口的時候,她停下了腳步。
“我想,整個海城的人都知道,是沈暨南動了手腳,才搞得林氏破產,你居然毫不知情?”
許知遙的話就像一塊巨石,砸在了平靜的水麵,讓我的心髒一陣陣的緊縮。
沈暨南?林氏破產?還有我爸的死,這其中有什麼關聯。
雙腿不由自主的打顫,我扶著一旁的玄關才勉強的穩住身體。我在心裏告訴自己,她說的話,沒有可信度,卻又在這樣怪圈裏,不斷的遐想。
我爸一直經營有方,從來也沒有出過什麼岔子,當年卻突然出現了一樁莫名其妙的經濟糾紛,父親受不了打擊,突發心髒病過世。全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中,根本沒有去調查過公司到底發生了什麼。現在想想,這其中的緣由,是否真的那麼單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