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電梯以後,我媽忽然問我,“夏夏,你認識剛才那個人?”
“勉強認識。”
“那個人好像是你爸的朋友。”我媽開口的時候,我驚住了。因為林氏集團也是建築行業,我學的專業又是建築設計,所以從我上大學開始,就經常去公司。
我爸似乎有意鍛煉我,想讓我參加公司的事務。
那段時間我幾乎一有空就去公司,我爸的故交我都見過,可從來沒有程之奕這個人。
我疑惑的時候,又聽見我媽繼續說道,“當時你爸住院的時候,我有幾次去病房的時候,都看見他從裏麵出來。”
聽見我媽的話,我心裏忽然有一種不安的直覺。
我在想,我爸的死,會不會和這個男人有關。
我爸身體一直很好,因為牽扯進那件經濟糾紛案以後受了刺激進了醫院,可就算是這樣,他很快病情穩定了下來。
後來突然離世,我們都沒有想到。
不過醫院解釋說是突發心源性猝死,我們都沒有懷疑,畢竟我爸心髒不好,從年輕開始就勞累過度,這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可現在我突然覺得,這件事情,似乎沒有這麼簡單。
如果真的如許知遙之前在我麵前所說的那樣,我爸公司那件經濟糾紛案和沈家有關,那他後來的死,會不會也不是偶然。
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。
我媽身體不好,她在醫院守著我弟吃了晚飯後,我勸著她回了家休息,我在醫院守著我弟。
剛入夜不久,我弟的一個朋友趕過來看他,蘇然是醫院的醫生,似乎是剛下班就趕了過來,身上還穿著白大褂。
他以前住在我們家附近,和我弟也算是發小,他走進來的時候急急忙忙,看見我弟的情況還算穩定才平靜下來。
“你怎麼生病住院也沒有告訴我?我要不是剛才在走廊上麵碰見了伯母,她碰巧告訴我,我還不知道你在這裏。”他話語中有幾分擔心幾分嗔怪,“我們都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,這種事情你竟然也不告訴我。”
“你工作這麼忙,我又沒什麼大事,就沒有去打擾你了。”林深笑著想要糊弄過去,“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,很快就能出院了。我已經問過主治醫生,大概還有半個月,我就可以出院自己調理身體。”
“你這還叫沒什麼大事?你還想瞞著我,伯母什麼都告訴我了,你當時剛進醫院的時候這麼嚴重。”蘇然有些無奈,不過我弟就是什麼事情都自己扛著,不喜歡讓人擔心的性格。他和我弟認識這麼多年也很清楚,沒有再繼續責怪我弟。
“你現在情況怎樣了?”他關切的問道。
“其他的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,隻是腿傷比較嚴重,還需要兩三個月才能夠痊愈。”
醫生來的時候我也在場,林深的情況我很清楚,他的腿粉碎性骨折嚴重,必須好好養著,要是稍有不慎,很有可能這條腿就沒辦法照常走路。
我現在能做的,隻要好好守著他照顧他,讓他能夠好好的恢複起來。
“你沒事就好。”蘇然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