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即便如此,我也沒辦法放下一身的戒備,和席澈走近。
今天晚上有一場晚宴,方便大家進行熟悉交流,席澈一直在四處跟拍,他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,伸手拉了下我的頭發。
我往後轉去,頭皮上傳來的酥癢讓我對他有些無奈。
又覺得生氣,又覺得好笑,他像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孩子,訓斥他有些下不了口,就任由他不管,又總覺得不太好。
“席澈,我們不熟,你別來逗我。”我已經二十好幾,對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才沒有興趣。
席澈無辜的看著我,手指伸到了我麵前,“你頭發上碰到奶油了,我本來想過來提醒你,當時怕你一動就找不到了,所以隻能親手幫你。”
我臉有些微紅,不知道是因為不好意思,還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。
“抱歉,是我心胸狹隘了。”我根本沒想到他是在幫我。
“沒事。”席澈聳聳肩,“你認識我姐,會這麼想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,反正我們席家的人都是這副模樣,我從小就習慣了別人像是躲病毒一樣的避著我。”
席澈說完就走了,他的目光有些蒼涼,讓我忍不住自責。
聽他的意思,似乎從小就有很多人因為席家的行事作風,排斥他,恐懼他。
他在席家這種生活環境下能夠變成現在這樣活潑開朗的性格,幾乎是一個奇跡。
我感覺自己說錯了話、做錯了事,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彌補,我想找他道歉,可他一直在會場四處走動著,見不到人影。有時候好不容易看見了,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我喝了兩杯酒,頭有些發暈,一個人先離開了。
回去的路上,我總覺得身後有人在跟著我,我走到轉角的地方假裝不經意間朝著身後望了一眼,看見身後黑衣服的男人時,心一驚,立即朝著酒店的方向飛速的跑去。
我跑起來以後,身後的腳步聲也變得急促,感覺到他的聲音越發的近,我心快從嗓子裏裏麵跳了出來。
絕望和恐懼,在我心裏蔓延。
這種事情我很清楚,現在我在陽城,不在海城,沒有任何人能夠幫的了我。
這邊的路很窄,隻能容納得下兩輛車,狹窄的街道上了無人煙,也沒有路過的車。我呼吸急促的跑著,一直四處張望,想找到一個有人的地方,可沒注意到腳下,不知道踢到什麼東西,直直的往前撲了下去。
“跑什麼?”凶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,冰冷的觸感從我脖子上傳來,“你對你的命沒興趣,把你的錢和手機全部交出來。”
我輕輕的戰栗著,把手機和包遞給了他。
這個時候我沒有還擊的餘地,抱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。我一直低著頭,他把手機裝好以後,數了數錢,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,強迫我抬頭。
“竟然長得這麼好看,還挺有料的樣子。”他臉上都是令人惡心的笑。
感受到危險的氣息,我渾身顫抖得都很厲害,我想要說話,可牙齒打顫,半晌都說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