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麼,匆忙的跑了出去,在外麵冷靜冷靜。
我剛踏出這扇門,好巧不巧的撞上了席澈,額頭都被磕疼了。
“你在這裏做什麼?神出鬼沒的。”我有些怨氣。
席澈在一旁的台階上坐了下來,“許你出來,就不許我出來?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呢?隻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我懊惱看著他。
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席澈笑著,丟給我一顆糖。
我塞進了嘴裏,酸酸甜甜的,像是柚子的味道。含在嘴裏頓時神清氣爽。
“這是醒酒糖,看你的樣子喝得就不少,你酒量又不好,以後還是少喝一點。”
吃了糖以後的確好了不少,我看著他問道,“這段時間你工作怎樣了?在國內有沒有適應過來?”
“還行。”席澈有些無奈,“國內的工作方式不太喜歡,太循規蹈矩。可是藝術這種東西,本來就不應該有規矩和界限,估計做一段時間會去找別的事情。”
他抬頭,眺望著頭頂的一片天,忽然問我,“你有沒有去過挪威?”
我搖了搖頭,人生這短短的二十幾年裏麵,我大學剛畢業,就把時間全耗在了沈暨南身上,哪有時間出去,還是這麼遠的地方。
“挪威的星空很好看,因為靠近北極,在城市化不嚴重的小地方,一抬頭就能看見漫天的璀璨。那種感覺,好像你整個人不是站在一片天空之下,而是踏在銀河之中。我一直想把當時的情形描繪出來,可是不管我怎麼畫,總是缺了一些什麼,畫不出我心裏那種感受。”
“大概是因為留在心裏的記憶太美好,所以難以取代。”我緩緩說道,“如果喜歡,你可以再去。”
“好啊,有機會一起去。”席澈忽然衝我笑了笑,我看著他有些無奈。
我想出去的機會大概不是這麼好找,我的工作時間比較忙,就算有這個時間休息,我也想要好好在家待著,而不是出去奔波。這個時候我還渾然不知,在不久以後,我會走得很遠很遠,義無反顧。
第二天,我剛去公司的時候,就聽見白輕言被辭退的消息,整個公司議論紛紛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白輕言來公司的時間不長,可是工作能力卻格外的強,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。她幾乎是沈若白的左膀右臂,沒有人能夠猜測到,沈若白會因為怎樣的理由把她從公司趕走。
我似乎猜到了一些,可有不敢完全確定。
“林夏,我們談談。”中午剛下班,我走出辦公室大門的時候,白輕言就在外麵等著我。她手上提著一個電腦包,看樣子是準備要走了。
我內心惴惴不安,還是跟著她出去了,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跟著她出去,至少知道她想要做什麼。
“林夏,我知道你現在和沈若白在一起的事情,我也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,我喜歡他。”白輕言說話格外的直接,大概因為已經離開公司、她做的事情也敗露了,所以沒有任何的忌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