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涵丹收齊了詩作,從中拿了幾張出來,說道:“接下來,我就抽取這些詩作,請寫詩的小姐上來。”
那些詩作被貼到了牆上,這些詩作中每個人都寫了自己的名字,大多的貴女們都用的是簪花小楷,其中有一張的字跡尤為突出,寫的是行書,貴女們都被這張詩作給吸引了。
楊涵丹自然不會注意這些細節,而是從頭開始念詩,沈安心搖了搖頭,有才倒是有才,可惜這些貴女們寫的時都大同小異,實在乏味。
拿出沈安心的那張詩作時,楊涵丹還愣了愣,不是說她大字不識嗎,為什麼能寫出這麼好的字,楊涵丹看了沈安月一眼,同樣的,沈安月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楊涵丹勉強的將紙拿了下來,粗略的看了一眼,扯出一抹笑容,“這張是沈四小姐的,請沈四小姐來念吧。”
“楊大小姐若是能念一遍我的詩作,那就是我的榮幸了。”
沈安心屁股都沒動一下,言下之意就是讓楊涵丹自己來念。
不知道等楊涵丹念出來的時候,還會有什麼樣的精彩表情。
楊涵丹定了定神,認真的看向手中的詩篇,朗讀道:“人間四月芳菲盡,山寺桃花始盛開。長恨春歸無覓處,不知轉入此中來。”
隨後楊涵丹頓了頓,心中雖然詫異,麵上卻是充滿著讚賞,“王妃果真是深藏不露,這詩寫的真令我佩服。”
沈安心特地選了白居易的詩,既通俗易懂,又能顯出不凡。
“楊大小姐謬讚了。”
沈安月聽完,整個人都不好了,沈安心什麼時候學會了作詩,一手的行書看上去像是練了許久,這篇詩作在場的貴女們恐怕是無人能及。
楊涵丹強撐著舉辦完了這場賞花大會,本來應該是這場大會主角的沈安心,倒顯得很是平淡。
那些貴女們在看到沈安心的詩作之後,紛紛都不敢再嘲諷她,畢竟她們心裏都清楚,這詩作已經是這裏寫的最好的,她們這些人哪裏還有資格去嘲諷她。
沈安月對沈安心很是困惑,沈安心難道這麼多年來是一直在藏拙,讓眾人都以為她是個草包?
然後再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嗎?
沈安月並不甘心,趁著人多的時候,去找了楊涵丹,“楊姐姐,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嘛?”
“算了吧,你這根本沒把真實情況告訴我,你不是說她絕對不會寫的嗎?”
楊涵丹不屑地瞥了沈安月一眼,自己妹妹的情況都不知道,還好意思讓自己來幫忙。“
“楊姐姐,這事我也沒想到。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法子。”
沈安月趕緊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楊涵丹。
楊涵丹眉頭微微一皺,“這可不是什麼小事,你可想好了退路。”
“楊姐姐放心就是了。”
沈安月陰冷一笑,她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放過沈安心。
就在這個時候,沈安心看到了兩人走了過來。
“楊大小姐,這賞花大會已經結束了,我姨娘和弟弟呢?”
“你先別急,人總會還給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