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心跟著丫鬟到陌太妃房中時,她已經昏睡好久了。
在殿前緊張兮兮的目光下沈安心上前,將手搭在陌太妃的手腕上細細的聽著脈。
半天她眯著眼望向床上之人,無意間翻過手腕,看了她受傷的經脈,眼色不由得暗了下去。
身邊的嬤嬤見她這般不禁有些緊張,望著沈安心一時又不敢多言。
隻見沈安心突然鬆了口氣,對著那位嬤嬤說:“並沒有什麼大礙,應該是誤食了什麼和藥物相衝的東西才會導致昏倒的,下次注意點就好了。”
這樣說著就將陌太妃的手腕放回原處,抽出銀針在陌太妃身上幾處穴位紮下,暫時封了她體內亂七八糟的東西後,暗暗地打量著屋內。
發現眾人都是垂著頭一副恭敬的模樣,就連剛才的嬤嬤也是。
她皺眉,剛才在診脈的時候意外發現她體內又中毒之兆,查看一番發現對方確實中了毒。好在對方下的是慢性毒藥,現在還能清理,隻是那人卻不得而知了。
隻不過讓她想不明白的是,陌太妃體內的毒明顯是一個月前開始下的,而且按照人體的代謝速度來看,這毒藥最近應該沒有斷過。
隻是那日之後,陌冷弈早就將陌太妃身邊的丫鬟悉數換了個底朝天,怎麼可能保證藥物不斷呢。
她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,暗中調配了些解毒的藥材放到原本的藥房裏,隻是讓身邊的去熬藥。
收拾完一切後,沈安心便轉身離開,也不想著床上的人有沒有醒過來。
回去的路上,沈安心望著一路上假山環抱的模樣,影影綽綽的身子接著燈火投放在地上,她對著段卿說:“這幾日找時間過來查看一下太妃的飲食,注意下有沒有可以的人。”
聽到她的吩咐,段卿轉過頭當即就反駁起來。
“娘娘,這太妃那日那般出言侮辱您,咱為什麼還要幫她治病?”
沈安心不悅的望了眼段卿,想著她這幾日真是越發無禮,眉眼深沉,半天才說:“段卿,我們現在在王府,隻要我還是王妃一天就有一天義務去救治陌太妃。”
“況且醫者仁心,又怎麼能因為自己的情感去治病人於不顧呢。”
段卿還想說什麼,隻是抬頭看到沈安心越來越嚴肅的表情之後便知道自己僭越了,低頭行禮道歉後,就說這會好好盯著。
沈安心收回目光就回到房中躺下。
那邊的陌冷弈,在前幾日聽了沈安心要和離的話語之後整個人都是煩躁的。
終於在操練的時候,對著自己的手下發起狠來。
休息的時候,眾人躲在角落望著這幾日越來越嚴格的陌冷弈不由得討論起來。
一個士兵說:“我聽聞前幾日王爺府上被送出去一個女人,送到了窯子裏,應該是這王妃娘娘善妒,將人趕走了。”
另一個士兵擺了擺手:“你來的晚不知道,王爺和王妃感情甚篤,平日裏,王妃也曾幫過王爺不少,怎麼可能如你所言。怕是那女子自作多情被殿下趕了出去。”
“我還聽說前幾日咱們王爺府上還出來了許多毒蛇,而這全程都不見王妃娘娘本人。後來聽說啊,娘娘生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