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安心和陌冷弈望著躺在地上麵露驚恐的婢女,眼中沒有來一陣驚恐。
清檸在她手中好不驕傲的模樣。
她無奈的笑了笑,好在清檸的蛇毒雖然難解,但在它的有意控製下,剛才拿一下其實根本的沒毒,隻是這話,又怎麼會對小丫鬟說呢。
陌冷弈就站在一旁,冷得跟個雕塑似的,家宅之事本來他就不怎麼參與,現在他也就全權放手,做個吉祥物就好了。
沈安心對於身邊的人眼觀鼻,鼻觀心的做法也甚是無奈,隻好蹲**子對著小丫鬟含笑:“你可知道本妃手裏的蛇是什麼品種?”
小丫鬟不說話,隻是驚恐的望著她。
沈安心聳了聳肩,也不惱,隻繼續說:“西域的竹葉青,毒蛇之中的王冠,若是我今日不給你解毒,不出一炷香的時間,你就會斃命。”
“所以現在,你可以老實交代了吧。”
小丫鬟望著她,又望了眼她手裏齜牙咧嘴的清檸,她很確定這個王妃說的不是假的,因為從腿上傳來的麻痹感一直都在。
她顫顫巍巍點了點頭,開始一五一十的交代起來。
原來陌太妃的毒早在一個月前就被人下下了,隻是當時還是太妃娘娘的貼身嬤嬤所為。
當時,太妃身邊有個蠢笨如豬的魏夢之,而她,又一直在研究她的溫泉項目,所以才被人尋了機會。
國法家令,家中凡有孝親身死,退官守家三年。
在這個節骨眼上給陌太妃下毒,其目的不過是拖住攝政王,想來那洛蘭公主應該是和皇帝達成了什麼協議。
聯想到前幾日的刺殺,沈安心的眸色不由得越來越沉。
她知道那個洛蘭公主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,隻不過沒想到這過河拆橋的速度這麼快。
沈安心同陌冷弈對視了一眼,知道彼此心中的想法之後,沈安心揮了揮手就狀若無事的轉身離開。
小丫鬟愣住了,上前抓著女主的衣擺哭訴著:“王妃娘娘,奴婢已經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您了,求求您將解藥給我吧。”
沈安心扯開了裙擺,摸了摸鼻子:“清檸剛才咬你的時候沒放毒。”
小丫鬟愣住了,顯然是對這個“沒放毒”三個理解不過來,當即就要詢問她腳麻的事。
沈安心撇了撇嘴角:“坐太久了。”
說完,就跟著陌冷弈離開,獨獨留下小丫鬟愣在原地。
沈安心同陌冷弈商討著,彼此眼中都是一份凝重。
“白天剛出了士兵燒殺搶掠的案子,晚上府內又查出下毒謀害之事,皇宮裏那些人最近不安分的很啊。”
陌冷弈望著她,點了點頭,眼中卻閃著寒芒,他知道,那人是打算把他望絕路上逼。
陌太妃身死了,他不得不交還兵權,到時再借著城內士兵的事情,直接判罪,莫須有的罪名多的是了。
即使陌太妃的事情失利了,就著現在的局勢,對外敗壞他的民心,又做出一副他想要謀反的樣子。
雖然他是攝政王,但是百信心中有骨子裏而生的忠軍思想不是沒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