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究竟是誰?”楚穆宸逼近她,聲音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,壓迫意味十足,“冒充七王妃的下場隻有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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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雲溪輕笑,紅唇一勾,道:“我?你的王妃啊,王爺不認識我了嗎?”
她低低笑了兩聲。
笑得楚穆宸想掐死她!
楚穆宸沉眸,“說實話。”
那氣勢頗有一種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的意思。
可江雲溪仍用無辜的眼睛看著他。
楚穆宸不耐,推開她。
“送王妃到柴房反省反省!”
江雲溪挑眉,斜眼看了看鄭嬤嬤,“那她呢?”
楚穆宸感覺自己太陽穴被她氣得突突地跳。
“一樣!”
餘光掃見一抹精光閃過江雲溪的臉,楚穆宸咬牙補道:“分開關押!”
說罷拂袖而去。
江雲溪笑容也消散,目光驟冷下來,打在仍跪在地上的鄭嬤嬤身上,“是誰指使的,你心裏清楚。莫讓我查出來了。”
隻聽的一聲:“送王妃到柴房反省反省!”
而後楚穆宸便大步離開了,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曾給她。
一天之內,這已經是第二次被關進柴房了。
鄭嬤嬤一麵垂淚,一麵送江雲溪往柴房走去,一路上一直向江雲溪道歉。
她走進柴房時,忽地攥緊了鄭嬤嬤的手腕,蹙眉質問道:“你是受了誰的指使?”
那壓迫的視線叫鄭嬤嬤心頭大跳,不敢直視。
囁嚅了半會,方道:“是……是將軍,將軍怕王妃不肯與七王爺……”
“嬤嬤,走吧!”
小廝打斷了鄭嬤嬤的話。
楚穆宸對於迷情香一事的處置,是將江雲溪關進柴房,將鄭嬤嬤趕出府門。
小廝將鄭嬤嬤帶走了。臨走前關上了柴房的門,嘎達幾聲,落了鎖。
江雲溪站在陰暗的柴房中,卻久久無法回神。
沐振鴻讓鄭嬤嬤下藥?怕她心係楚熠不肯同楚穆宸歡好,這才吩咐嬤嬤下藥?
可他哪裏會想到,他那死腦筋的女兒,直接了當地自盡殉情了,根本用不上這迷情香。
反連累了她……
背黑鍋的委屈感漫上心頭,人也變得昏昏沉沉的。
她乏力地摸了摸額頭。手心被燙了一下。
垂下手,索性靠著柴堆,又沉沉睡過去。
這一睡,卻又夢到了楚熠——現代的楚熠。
她這次不敢朝他奔去了,愣愣站在原地,隻說:“我好想回來。”
楚熠站在大霧中衝她微笑。
再醒來時,江雲溪才發現自己竟睡到了床榻上。
老者的聲音不急不徐地傳來:
“……王妃身子本就虛寒,如今又受了風寒,自然撐不住。老朽先給王妃開幾劑調理身子的藥。”
楚穆宸不置可否,回頭望向床榻上的江雲溪時,正好與她的視線交彙。
醒了?
大夫提著藥箱匆匆退下。
楚穆宸走至江雲溪床前,黑眸中情緒難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