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倒地一片的人,江雲溪正在那啞女身旁,搖頭歎息道:“怎的就如此想不開呢?”
沒看見他身旁還有這樣一隻殺神在嗎?
那老道士看著這倒地一片的家丁,心中一顫,暗道:今日當真是踢上了鐵板。
楚穆宸神色頗有些不悅,本想著來到泗陽低調行事,可是今日這麼一鬧,是高調的不能再高調了。
當即帶著江雲溪與那啞女二人離去。
客棧之中。
江雲溪頗有些好奇的看著那啞女,“你可會寫字?”
那啞女恭敬點頭,神情之間滿是感激。
江雲溪將紙筆遞給了那啞女,“你怎麼會被用來祭祀?”
“妾身夫君在一年前外出經商,不慎掉下山崖,歸來真是,婆婆棄絕而亡,隻剩下妾身一人,那李老爺垂涎妾身美色,欲要……妾身抵死不從,這才招來了禍事,可憐妾身患有口疾,不能言語,眾人心中百般冤屈,也無處伸冤,近日多謝姑娘出手相助,否則妾身怕真的是要葬身火海之中!”
江雲溪眉頭微皺,“那老道士也是李老爺所請?”
啞女頷首,神情悲戚,卻又帶著一抹擔憂,“今日姑娘為救妾身在眾目睽睽之下許下諾言,妾身不勝感激,唯恐與姑娘招來禍事,姑娘還是早日離開為好。”
楚穆宸冷哼一聲,“這回我倒是要看看你該如何收場!”
這可不是鬧著玩的,她竟然想也不想的就許下了諾言!
若是這事情當真好辦,這泗陽又何至於幹旱幾年?
江雲溪自知理虧,摸了摸鼻子,“盡力而為,實在是解決不了,不還有你嗎?若是連你也解決不了,咱們腳底抹油溜了就是,總不能看著她活生生的被人燒死吧?”
楚穆宸嘲諷一笑,“你如今都自身難保,還有心思去管旁人?”
隻怕用不了多久,楚熠便能找過來,屆時這會更加麻煩。
江雲溪無奈聳肩,一臉的無辜,一雙小手卻是不假思索的伸入了楚穆宸的懷中。
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楚穆宸瞬間僵在了原地。
江雲溪卻是未曾察覺到楚穆宸的異樣,將手中的銀票遞了過去,“你且快些離開此地。”
啞女跪下謝過,卻是搖頭婉拒了江雲溪手中的銀子。
江雲溪一臉不解,見著那啞女在紙上寫道:“妾身娘家已經無人,如今除了泗陽,妾身無處可去,多謝姑娘好意。”
江雲溪見狀也是沒有多言,“你可知泗陽旱災是如何開始的?”
楚穆宸挑眉,悠然的坐在一旁,手中捧著茶水淺酌,“這泗陽本有一條河水,養著泗陽百姓,幾年前,那河水突然幹涸,這才變成了如今這番模樣。”
那啞女站在一旁,連連點頭。
江雲溪挑眉,“河流幹涸?可是改道了?”
楚穆宸眼中劃過一抹讚賞,“還算不笨。”
江雲溪白了他一眼,“既然是改道,重新疏通便是了,何故會浪費這麼多時間?”
楚穆宸搖頭,“說的簡單,做起來可不容易,周圍的土質疏鬆,眾人是花費了人力物力重新疏通,用不了多久,也會再次恢複,這才是根源所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