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警察裝的男人公事公辦的說道,眉目之間微微皺起,“是程小姐嗎?你父母發生了交通事故,根據監控錄像顯示這是一起意外,肇事方也答應了賠償,加上你父母受了重傷,這件事情也算處理完了。”
“意外?”我皺著眉頭看了看警察,怎麼可能?父親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,特別是交通規則這一方麵從來都是恪守成規的。
我感覺這一起交通事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,特別是在發生了這麼多事後。
“誰是程七月?病人要見你。”一身護士裝的女孩走了出來,著急的看著周圍,語氣急促的說道。
“我是。”我一聽立刻,跟著護士進了病房裏麵。
濃濃的消毒水味讓我有些呼吸不過來,病床上掛著藥水,床上躺著父親,我跑著上前抓住了父親的手,眼淚止不住的下流起來。
“爸……”我低聲哭了起來,手緊緊的抓住父親的瘦骨如柴的手。
“月月……小心……”父親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,他緊張的抓著我的手,眼裏還有些淚光,他努力的想要說些什麼,可是半天都說不出來。
我扶著他,擦了擦自己的眼淚,小聲的說:“爸,沒有什麼要說的,等好了再說好嗎?現在你要好好的修養。”
他拍了拍我的手,緩緩道:“小心……小心那個姓陸的,還有玉墜還有另一半,好好保護著……。”
父親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就昏迷了過去,我緊張的大喊著醫生,醫生很快又把父親帶入了急診室裏麵,我坐在醫院長廊上的椅子上,目光呆滯的看著牆壁,急診室裏麵閃爍著紅光。
幸運的是幾個小時後,父親和母親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裏麵,看著昏迷的兩人,我前去交了費用,然後又守了一個晚上。
次日,我來到了店裏,做了許多的甜點,但是依然憂心醫院裏麵的父母。
“程小姐,這是你的快遞。”我正走著神,忽然有人在叫我,我抬頭看去,發現是經常送快遞的小張,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。
我接過快遞,說道:“辛苦了。”
小張走後,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最近好像沒有訂過什麼東西,怎麼會有快遞呢!我看了看收件人,確實是自己,我疑惑的打開了包裹,發現居然是我的玉墜。
“不對,這個玉墜怎麼可能在這!”我疑惑的翻開了包裝,發現上麵隻有收件人沒有寄件人,我掏出手機撥打了小張的號碼。
說道:“小張,今天的這個快遞怎麼沒有寄件人的信息啊?”
小張渾厚的聲音響起,“程小姐,這個我也不太清楚,應該是對方抹掉了吧。”
沒有得到什麼可靠的信息,我寒暄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,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總覺得好像有一張巨大的網開始隆照著我,一個陰謀在向我靠近。
我拍了拍胸口,但願是自己想多了,我整理著店裏的衛生,準備做些好吃的去醫院看望父母。
“咚咚!”
“歡迎光……”我下意識的說著敬語,抬頭看去卻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,虞子宸!
我皺著眉頭看著他,不悅的說道:“你來幹什麼。”
虞子宸穿著一身西裝革履,俊郎的臉上沒有一點兒柔和的溫度,一雙長腿向我走了過來,絲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,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,優雅不失風度的喝了一口,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:“聽說你爸媽住院了,我陪你去看看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我疑惑的出聲,說完後又恨不得給自己個耳光,虞子宸這麼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,想知道一些事自然很簡單不過的。
我又繼續說道:“我們兩個又沒有什麼關係,你沒有資格去看我爸媽。”
他緩慢優雅的走到我的身邊,低聲微道:“你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。”
充滿男人的氣息打在我的耳瓣,我微微一縮頭,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為所欲為的摟住了我的腰,占有欲一下子就撲麵而來,我側著腦袋,他緊跟其後。
低聲說道,“這可由不得你!”
我咬了咬唇瓣,看著他冷峻的麵孔,忽然覺得好像從認識他之後自己什麼倒黴事都能遇到,真的是個災星啊!
虞子宸從西裝的內側口袋,掏出一個信封,不由分說地塞到我手裏。
“你的辭職信,我不予受理。”
我緊攥著信封一角,身形微顫。
“為什麼不放我走。”我硬是咬著牙,沒朝他歇斯底裏地怒吼。
這段時間,我一味地退讓,一味地隱忍,覺得已經夠仁至義盡了。為什麼他還要苦苦糾纏不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