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輻射陸龜的咬合力並不算強,他雖然把李慕白咬得出血,但對方並不介意,反而露出欣喜的神色。
“還有這勁頭,應該沒什麼大事,寶貝,明我給你喂點益生菌,調理一下腸胃!”
“益生菌好像沒了?”李慕白想了一下:“龜的大便幹磨粉一樣有益生菌,明在龜糧裏摻一些也一樣!”
“你居然還想喂我吃屎?”
陸歸傷痛欲絕,直想自殺,口中的勁頭更大了,他越咬,李慕白就越高興,台上裝的太陽能燈亮度並不太高,李慕白把他高舉過頭,在燈下仔細觀察。
“白,你又在這玩烏龜了,多大的人了,也不幹點正經事!”
一道溫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,李慕白神色一驚,隨即大喜,他放下陸歸,轉身見一男一女正站在身後。
“爸媽,你們回來了?”
他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,旋即想到什麼,心虛地問道:“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“剛剛回來,這不看房間沒人,我就知道你又來玩烏龜了!”李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:“改我把他們全扔了!”
李慕白的母親輕輕地拉了一下李父的手,他似乎想到什麼,微微歎了一口氣,語氣變得溫和起來。
“爸,虧你還是個教授,這是陸龜,不是烏龜,不一樣好嗎?”
李慕白見父親神色緩和下來,頓時嬉皮笑臉地應了一句。
家的溫馨氣氛,在台上彌漫。
但此時的陸歸,卻如墜落寒潭,渾身發冷,如果他還是人類的話,他一定全身顫抖不能自已,但身為龜類,他隻能盡力地把自己的軀體縮在殼中,尋求那微弱的安全感。
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李慕白,並沒有感覺到,他的父母身上發出的恐怖的氣息,視乎要擇人而噬。
陸歸腦海中浮現出兩個字——敵。
不是他的敵,是所有生靈的敵。
最關鍵的是,在他剛才的角度能看到一些李慕白看不到的東西,他的父母,根本就不是從樓下走上台的。
他們是忽然出現在那裏。
猶如鬼魅。
晚上的風,即使流動也帶著一絲躁鬱,體感的炎熱和心中的冰冷交織,陸歸隻覺得難受至極。
他感覺中的冰冷,更像是一種警覺,至於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應,他也不清楚。
台上一副闔家歡樂,幸福美滿的畫麵。
李慕白終於回想起來,向父母問道:“爸媽,你們不是要參加海外一個大項目,需要過幾年才回來嗎?”
“這些日子,我想聯係你們都聯係不到,你們到底是幹什麼這麼神神秘秘的?”
“公司機密,我們簽了保密協議,不能過多的透露!”李父見妻子臉上露出猶豫之色,搶先回答李慕白的問題。
“我們這次是剛好路過,請個假回來的,明一早還要走!”
“現在也是深夜了,你下去休息吧,記得好好工作,多出去走走,這麼大的人了,連個女朋友都沒有!”
陸歸雖然被李慕白父母若有若無的氣勢搞得很難受,但聽到這話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,看來在父母眼裏,自己的孩子永遠是單純的使。
連李慕白自己,都難得臉紅了一下。
在父母示意之中,他起身正要下樓,李母把他叫住,從脖子上把一串項鏈摘下來,戴在李慕白身上。
李父正要阻止,不知想到什麼,又把手放下來。
“這東西是什麼?”李慕白察覺到父親的動作,疑惑問道:“如果這涉及機密,就別給我!”
“別理你爸,這個你貼身戴著,別送人,也別隨意示人!”李母回頭白了一眼李父,風情萬種,陸歸在一旁窺視,隻覺得李慕白的外貌確實是遺傳自父母,李父和李母,雖然已是中年,但相貌確實沒的。
“涉及一點機密,但不是大事!”
李母完,推了一把李慕白,示意他下樓。
待兒子下樓之後,李父的聲音傳來:“你怎麼把靈石給他,他一個普通人佩戴靈石,最多也就是溫養身體,起不了多大作用!”
“但如果被修行者發現了他的靈石,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的!”
“那地方的靈石,靈力波動很,一般不會被歹人發現!”李母道:“如果被發現了,也是他的命,那時候估計我們早就不在這世界上了,有些事擔心不來!”
“我們違背牠的意誌回家,已經十分勉強,現在趕緊走吧!”李父道。
見妻子點頭,他一把抓住妻子的手臂,下一個瞬間,二人消失在台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