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越是年紀大，越是會追憶過去。”
屋內兩個老人在回憶著，屋外的煙火繼續。
陸南宇坐在別墅的天台上，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眼前綻放的煙火，空氣裏傳來宋瑾的笑聲和大哥的嗬斥聲，交織在一起，他羨慕的笑了。
昨晚那一場煙火，持續了很久。
他儲藏了半個屋子的煙火，幾乎在昨晚全部放完，她興奮的遲遲沒有睡意，更是在床上翻來覆去，聽著壁鍾的聲音，和他一起躺在床上跨年。
許是昨晚的煙火過於浪漫，燃燒了理智和血液，他們在跨年之後，做著親密的事情，結束後精疲力竭，以至於早上起不來。
陸南城早醒了，他的生物鍾一貫如此，即使是在打休息天，也鮮少會睡懶覺。
臂彎裏的宋瑾，依舊睡的香甜，小臉睡的紅撲撲，一頭黑發亂糟糟的散著，沒有要醒的征兆。
他一動沒動，一會她自己從臂彎裏滾出去，趴在了床邊上，屁股撅著。
陸南城揉了揉胳膊，麻掉的手臂慢慢的好轉，血液回流。
窗外的光早穿透玻璃落了進來，斑駁的落在地上，門口傳來大黃的扒門聲，嗚嗚嗚的叫著。
宋瑾睫毛輕動，慢慢的醒來，又翻了個身，恰好滾進他懷裏，臉埋在他胸口。
嘀嘀咕咕著：“怎麼這麼吵？”
“大黃叫你起床了。”
“幾點了。”
“過了八點。”
以往這個點宋瑾也會起床，隻是今早她格外的累，全身骨頭似乎都散架了，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昨夜有多瘋狂，他似是要弄死自己。
他們像是在燃燒著生命，什麼都不管不顧。
宋瑾摸了摸自己脖子：“你起來吧。”
“你不起來？”
“我緩緩。”
陸南城率先掀開被子下床，一眼看見垃圾桶裏的東西，昨晚扔掉時破了，他私心的沒說，一切看天意。
他很快洗漱好下樓，宋瑾摸著腰腿，緩了會之後在起床。
昨晚院子裏殘留的煙火已經收拾的幹淨，又恢複到之前的樣子，小叔子也去旅遊了，別墅裏隻有他們和少數的傭人。
宋瑾索性給剩下的幾個傭人放假，讓他們回去了。
別墅裏徹底的空蕩了下來，似乎連空氣都在叫囂著寂寞。
她做了兩個人的早飯，沉默無言的吃著，結束之後陸南城擱下筷子：“今天在家？”
“你要出去？”
“出去轉轉吧。”
“好。”
宋瑾沒有想去的地方，坐在車子裏，任由他開車四處晃著。
春節的第一天，大街小巷多數的店鋪都關門，偶爾開幾家，整個街道顯得冷冷清清，帝城都變空了。
宋瑾趴在車窗上看著：“怎麼都沒人了。”
“回家過年了。”
“哦。”
陸南城的車繼續開，開過幾條街之後，驀地發現這裏很熟悉，越是往前，就是療養院。
她眼睛眨了眨看著他：“你帶我來這裏。”
“不是說想他。”
宋瑾確實想，可現在壓根不是時候，害怕被蘇以柔發現。
車子停在療養院外麵：“下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