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瑾下午約了唐寧打球,順便把給父親買的東西帶去。
唐寧去看過蘇伯父,被蘇以柔虐待之後,生病了,正在吊水。
“我離開時溫度已經降下來,別擔心。”
“我現在是恨不得弄死她,可仔細想想還是要冷靜。”
“嗯,不能打草驚蛇。”
唐寧擱下球拍係著鞋帶,宋瑾在做運動,老胳膊老腿,劈個叉都不行了。
“你還能劈叉嗎?”
“你在逗我嗎?”
唐寧一臉嚴肅,別說現在劈叉,她年輕時也不太行。
宋瑾身子軟,小時候練習過舞蹈,奈何冰凍的時間太長,也不太行。
“得了,別閃了腰,得不償失。”
“來吧,開始。”
唐寧發球,一開始為了照顧宋瑾打的很是柔和,等她速度上來之後,才開始加速。
上次病後和她打球,輸的慘不忍睹,這次她要扳回一局。
宋瑾神采奕奕,動作流暢,氣勢也足,身形靈活,唐寧在她身上討不了多少好處。
一個回合下來之後,竟然被她緊咬著比分。
宋瑾大喘著氣抹掉臉上的汗,喝了幾口水,平穩了呼吸。
唐寧喘息比她好些,沒喝水,甩了甩胳膊和腿,在場地中來來回回的走著。
兩人都看著對方的狀態,壓根沒在意有人進來。
莊景瑞今天也來打球,路過老板時被告知,唐教練帶了個小姑娘來打球,可能是剛收的徒弟。
唐寧是教練,收個徒弟單獨授課也正常,他拎著球拍進去。
她習慣性用東邊的場地,遠遠地看去,場地上站著兩個人,等走近了之後看清楚麵貌,莊景瑞的腳瞬間盯著地麵上。
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宋瑾握著球拍的樣子,自信滿滿,球拍搭在肩膀上,時光似乎穿越回到二十多年之前,她也是這般拿著球拍,耀武揚威的要和他打球,誰輸誰請客。
他為了請她們吃飯,經常選擇輸掉。
莊景瑞察覺到自己的呼吸在加快,他看著手裏早已經磨破的球拍,心情十分複雜。
宋瑾壓根不知道有人看著,對著唐寧開口:“來啊,繼續。”
唐寧正準備發球,餘光瞥到鐵網外麵有道人影,她側頭看過去,心裏一怔,竟是莊景瑞,正在愣愣的看著宋瑾,顯然是被驚訝到了。
既然碰到了,也沒什麼好躲避,她表現的自然大方。
“莊先生,也來打球。”
宋瑾立馬看去,恰好和莊景瑞的目光在空中交彙,他眼裏的震驚過於明顯,她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,也朝他揮揮手,算是打了招呼。
她和唐寧落落大方的樣子,讓他收起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,再次告訴自己,她隻是宋瑾,是陸南城的妻子。
莊景瑞緩好情緒之後走了進去,麵帶微笑的看著她們:“老板說唐教練新收了個徒弟,我過來看看。”
宋瑾接話:“我確實算是半個唐教練的徒弟,自從和她打球之後,技術進步不少。”
因為莊景瑞的到來,她必須改一改打球的技巧和姿態,不能給他發現端倪,畢竟他十分熟悉蘇以沐的技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