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之後，蘇以柔的私家偵探終於打探到消息，找到當初的中間人。
過了二十幾年，對方早已經轉行。
蘇以柔不知如何是好，已經過去這麼久的事情，再次提起怕是對方也不會承認，加上自己提起，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，當初她殺人。
於是她隻好含糊其辭的給對方打了電話，並沒有說清楚具體事情，也不會對號入座。
結果對方剛聽她說完，就把電話掛了，這是不願意承認。
以前沾染的那些事情，若是拿出來，足以坐牢，怕是對方想過太平生活。
這樣也意味著，應該無人找過他。
隻是蘇以柔的心依舊放不下，她需要在確認一下，卻無從下手。
宋瑾約不出來，陸家也進不去，她驀地想到可以讓她自動出來。
唐寧接到護工電話時，恰好在給隊員做訓練，乍一聽聞蘇伯父在療養院昏迷不醒，嚇得麵色發白。
在情況不明時，她先沒通知宋瑾，而是先去了醫院，等到了才知道問題有些大。
蘇以柔站在病房外，精致的臉上是悲慟的表情，雙眼泛紅，似是哭過。
“剛才醫生說情況可能不會很好。”
“複發？”
“嗯，有可能，需要檢查之後才知道。”
唐寧站著的小腿有些發軟，這樣的結果，她都不知該怎麼和宋瑾說，可又不能不說。
“我打算給他轉去好點的醫院，得到最好的治療。”
“嗯，今天就轉院吧。”
蘇以柔張張嘴，後麵的話沒說，因為蘇伯父醒了，她立馬走了進去。
唐寧站在病房外心情複雜，手指摩挲著手機，悄悄地去見了醫生之後，才站在樓道裏給宋瑾打了電話。
彼時的她正在看著店裏剛革新的點餐APP，接到唐寧的電話，以為是叫她出去聚聚。
“哈嘍，大忙人。”
電話裏，宋瑾的聲音帶著喜悅，十分高興，唐寧捏著手機，嗓子幾乎說不出話，她揉著突突跳的額頭。
“小瑾，有件事情要和你說。”
“嗯，你說。”
她換了個姿勢接電話，聲音依舊愉悅。
“我現在醫院。”
“唐寧，你怎麼了？”
她的聲音驀地變得緊繃，唐寧吸了口氣繼續。
“是蘇伯父住院，他在療養院昏倒，醫生說可能是複發。”
電話裏，宋瑾驀地沒了聲音。
“小瑾，你別著急，我會好好照顧他，目前結果還沒出來，蘇以柔馬上會給他轉院。”
“今天發生的事情？”
“嗯，人現在已經醒來。”
宋瑾捏著手機，恨不得立馬衝出去，可知道必須停下來，因為她沒有足夠的理由前去。
“唐寧，我去趟醫院。”
“你別來。”
“就在門口，不會碰到蘇以柔。”
宋瑾可以壓抑不看父親，但是可以去醫院，她要和唐寧見一麵，了解當時的情況。
她立馬準備出門，唐寧知道攔不住她：“你小心點，蘇以柔一直在醫院。”
“嗯。”
宋瑾出門，唐寧掛了電話，重新走回病房。
蘇伯父已經醒來，神色呆滯的躺在床上，蘇以柔坐在一邊，在輕輕地和他說話，似乎並沒有任何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