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景瑞被拒絕,明顯感覺到她要拉開和自己的距離。
“你不必愧疚,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,與你無關。”
“景瑞。”
“伯父那邊等有機會,我會和他溝通。”
宋瑾更加慚愧:“景瑞,放下過去吧,我們倆都陷在過去,如今蘇以柔進去了,我也在說服之後放下仇恨。”
他很想告訴她,他們不一樣,可若是說出,隻會給她徒加壓力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莊家那邊也在給你壓力吧。”
“這倒沒有。”
宋瑾心裏稍微鬆了口氣,好在沒成為莊家人眼裏的禍害。
兩人在樓下一邊走著一邊聊,等到看護買菜回來,莊景瑞也提出離開,沒留下吃飯。
宋瑾送他離開,莊景瑞看著後視鏡裏的人影,車子開出小區。
從這兒離開之後,他車子在路上漫無目的的開著,一時半會不知去哪。
自從她搬來這裏住之後,他已經習慣性的繞路過來,即使不進去隻是看一眼,也算是一種安慰,他對蘇以沐的執念,早已深刻到了股子裏,成為他多年的習慣,一時半刻哪能改了。
暮色漸漸低沉,他把車開去常去的酒吧,坐在吧台上要了杯酒,夜生活尚未開始,酒吧顯得空蕩。
莊景瑞是老客,也是老板的朋友,酒保對他多有照顧,甚至和他聊起來。
“莊先生,今天下班這麼早?”
“嗯,沒事下班早。”
“你們企業家每天不都是忙著上億的項目,成天飛來飛去。”
莊景瑞笑了:“那是以前,現在年紀大了,撐不了了。”
“你這是壯年,離年紀大還有段距離。”
他下意識的反問:“是嗎?”
“你現在正是好年紀,是小姑娘喜歡的多金大叔,不像我們年輕人,空有年輕卻沒有財力。”
他笑笑沒說話,是否在以沐眼裏,他就是多金大叔。
“你該享受生活了,你看那邊。”
順著他方向看去,有個年輕女人一直看著這邊,在他視線落過去之後,女人捧著酒杯站起,嬌媚的走了過來,坐在他身側。
莊景瑞沒動,手依舊搭在吧台上,神色也不曾有半分變化。
剛才看了他許久,是一個人進來,進來之後直奔吧台,也沒看在場女人,似是單純來喝酒,這樣的男人不多了,雖然看著年紀不小,可男人不是越老越有味道,況且湊近了看,保養的很好,周身散發著細細密密的氣場。
她沒開口,先是細細的打量著,落在他袖口裏的腕表,越發肯定是個經濟不錯的男人。
“先生,不介意喝一杯?”
莊景瑞在來酒吧不是沒被女人搭訕過,他大手摩挲著杯子,眸色微變:“嗯。”
他仰頭一口飲盡,又要了一杯。
女人卻隻是小口的抿著,手驀地壓著他酒杯:“今天心情不好?”
莊景瑞打開她手,將酒杯移到另外一邊,被她碰過的酒沒在喝,重新要了一杯。
“喝酒和心情無關。”
“我見過許多人,來酒吧喝酒隻是為了情緒的宣泄。”
“我不是其中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