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少陽漸漸覺得是出了事,沒敢去問他,悄悄地去問池野,被他一巴掌推開。
“一邊玩去,別礙事。”
他壓低了聲音:“是不是小嫂子出事了?”
見池野並不回答,莊少陽一顆心立馬提起,狠狠地拽著池野衣領子:“你快告訴我。”
池野不得不點了點頭:“別亂說話。”
莊少陽隻知曉是出了事,隻是不知曉具體出了什麼事情。
“你快說,到底怎麼了?”
池野被他磨得沒辦法,隻好小聲的說了幾句,頓時就讓莊少陽驚了一臉,完全不知道說什麼,他是知曉宋瑾的情況,若不是被冷凍這麼多年,也不會這麼年輕,看著和他們是同齡人,萬萬沒想到她竟然腎衰竭,不得不再次冷凍。
這和活死人有什麼區別,且都不知曉以後會怎樣,難怪城哥瘦了這麼大一圈。
他沒敢過去打攪他,隻能默默地和池野坐在一起喝酒,一顆心難受的要死,漸漸地紅了眼眶。
池野見他在哭,抬手揉著他狗頭:“別哭。”
“我傷心不行嗎?”
“會好起來,又不是生死離別。”
池野是故意這麼說,無非是希望他心裏好受些,這不是生離死別,他們還有機會再次重逢。
“嗯,你說的對,會好起來。”
可莊少陽依舊偷偷地抹著眼淚,一顆心好疼好疼,他喜歡的小嫂子,為何命運多舛呢,和城哥歡歡喜喜的在一起不好嗎,上天一定是太嫉妒她,才會收走她的幸福。
陸南城坐在一邊默默的喝酒,耳朵裏偶爾聽見他們兩人的話,他沒往心裏去,繼續一杯接著一杯。
在宋瑾還沒冷凍之前,他就想這麼做了,隻是那時要成為她的倚靠和後盾,如今她不在了,他也想要放縱一下,嚐試喝醉的滋味,也許夢裏就不會想起她,他就不會那麼痛苦,那麼的煎熬。
他們誰都沒攔著他,任由他一杯接一杯,等到最後直接趴在桌上,再也不動了。
池野走了過去推了推他,絲毫沒反應,是徹底的醉了。
莊少陽也走了過去,看著城哥喝醉了眼睛在流淚,難受得幾乎無法呼吸,愛情是什麼,看到城哥的樣子,他已經害怕的不敢碰,他怕灑脫的自己,有天會落到這個地步,那要怎辦?
兩人一人架著一邊把他送到房間,晚上沒走,就在房間裏睡下。
晚上池野也沒回去,就睡在酒吧,早上醒來特意去看了眼昨晚醉的不省人事的陸南城,哪知曉他大清早的又在喝酒,茶幾上放了不下於五種酒。
他站在門邊上敲了敲:“你這是要把自己弄死?”
陸南城沒說話,卻繼續仰頭喝了口烈酒,幾乎燒得胃疼,咳咳著,昨夜以為喝多了,會不在想起她,可依舊沒用,在有意識之後,滿腦子都是她,是她流著淚得樣子,讓自己忘記她,重新找個人出發。
她以為愛情那麼簡單,換個人就好了?
他想自己這一輩子玩蛋了,沒了那個女人之後,他已不像是個人,隻是傀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