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怎麼一回事？
在場眾人紛紛覺得自己是眼花了，天眼大師居然說這個年輕人手裏的畫是真跡？
那豈不是說天眼大師手裏的畫是假的？
這怎麼可能？
但他們可是親眼看到天眼大師給這個年輕人道歉啊，這是事實，錯不了。
莫非這個年輕人是比天眼大師還要厲害的鑒寶大師？
周曉曉也是一頭霧水，走到陳帆旁邊，用手指戳了戳陳帆，低聲問道：“這是怎麼回事？你的畫是真的？天眼大師的是假的？”
“是的！”
陳帆還沒有回答，天眼大師卻是搶先一步回答。
周曉曉一愣，天眼大師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？
而，讓周曉曉意外的是，天眼大師不禁沒有一絲尷尬，反而一臉興奮，手指自己的畫中的錯誤，解釋起來：
“我的畫的確是假的。”
天眼大師突然指向了之前陳帆指的那個位置，繼續道：“這畫是新畫與舊畫拚湊而成，銜接手法很高，一般人看看不出來，即便是我也走了眼，而這裏就是新畫與舊畫銜接的位置。”
周曉曉湊了過去，還是沒有看出來任何問題。
包括店主在內的許多人也看了過去，也沒有看出任何的問題。
天眼大師慚愧一笑，看了陳帆一眼：“若不是前輩指點，恐怕我也看不出來。”
天眼大師口中的前輩自然是指陳帆。
“你們仔細看這裏，這畫下半部分的落款的確是真的，畫中山鳥也的確出自徐文長之手，但是上半部分卻是出現了小獸，這與《山鳥圖》的山鳥的主題不符，所以，這應該是一副真的殘畫與假的新畫拚湊起來的，一半真，一半假，也難怪我看走了眼。”
旋即，天眼大師又手指陳帆手中的真品，滿臉羨慕的解釋道：“而前輩手上的這一副《山鳥圖》，出於保護的原因，藏於夾層中，一般人確實是看不出來。”
說到這裏，天眼大師在心裏更加敬佩陳帆，越發的覺得陳帆深不可測。
所有人看向陳帆的目光都變了。
嘲諷，同情的眼神統統成了崇拜，嫉妒。
“這個畫價值多少？”有人問出了所有人最想問的問題。
天眼大師沉默了一會，伸出了一個手指，高聲說道：“一千萬起步。”
“什麼？一千萬起步？”
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。
所有人眼睛都紅了，恨不得自己就是陳帆。
周曉曉驚訝的張大了自己的小嘴巴，陳帆隨手挑選的一張畫居然價值一千萬？這簡直是不可思議。
想到之前自己還以為陳帆是自尊心作祟而故意堅持己見，周曉曉心懷愧疚的偷瞄了陳帆一眼。
見陳帆沒有生氣，她暗暗鬆了一口氣。
同時，她心裏對陳帆的好奇心更重了，陳帆以前究竟是什麼人？鑒寶居然都這麼厲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