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並非為了探望她才去的,而是有些話需要當麵才能說清楚。”裴妝說著便披上了披風。
深夜裏一輛馬車緩緩地駛向了行宮,正是裴妝的車駕。
她在走進去的路上,就已經聽到下人彙報,說是晚上蘇妃一直將自己關在屋裏,忽而外麵的下人聽到裏麵傳來呼救聲,等到一進去就看見蘇妃被吊在了梁上。
“像是娘娘忽然想開了,這才會喊奴婢們進去救她。”丫鬟怯懦地說道,他們就算是再不喜歡蘇妃,可好歹也是他們主子,若是出了事情上麵肯定不會輕易饒恕他們的。
裴妝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,這幾日你們照顧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,千萬不可再讓蘇妃做傻事。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
他們一起來到裴妝居住的寢殿,進去的時候看見郎中正在為蘇娉婷醫治,
她還怕在脖子上留下疤痕,讓郎中一定要將她的脖子治好。
不過蘇娉婷是容易留疤痕的體質,郎中隻說自己盡力而為,並沒有完全答應蘇娉婷,氣得蘇娉婷直接一杯滾燙的開水便潑了過去。
“你做什麼!”裴妝大步走進去,及時將郎中拉了過來,險些沒有燙到人家。
隻是這樣一來,裴妝的手背便被滾燙的開水飛濺了幾滴水,登時如凝脂一般白皙的皮膚便紅了一大片。
蘭兒急忙上前拉住裴妝的手查看,氣急敗壞地斥責蘇娉婷:“你竟敢對皇後娘娘如此無禮,是不想活了嗎?”
“反正你們早就覺得我是皇家的恥辱,不打算將我帶回長安,是死是活又有什麼幹係呢?”蘇娉婷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。
裴妝冷冷的看著她,說:“別人不知道你,難道本宮還不清楚嗎,你根本就不想死,不然現在躺在這裏的就是一具屍體了。隻不過是你背後的主子想要殺你滅口,對吧?”
聞言,蘇娉婷的神情明顯有些不自然,她的眼神躲躲閃閃。
“我不知道娘娘說的是什麼。”
“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,不過本宮問你一句話,你到底想不想要活下去?”
活下去?
蘇娉婷自然是想活著的,可她卻不想這樣窩囊地活著。
她要將裴妝狠狠踩在自己腳底下,讓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視她,這樣才算是真的活。
不過此時此刻,或許也隻有依附別人才能讓她暫時活下去。
“我想要活著。”蘇娉婷堅定地看著裴妝說到。
“你告訴我南家的罪證,我就帶你回長安,日後你住在後宮中,本宮不會為難你。”
如若沒有了南家支持的蘇娉婷,也不過是沒了大樹依靠的小鳥,還不是要乖乖地待在籠子裏,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來。
這樣的蘇娉婷留在宮中,也沒什麼威脅,裴妝願意給她這個順水人情。
不過蘇娉婷很聰明,她隻說自己要考慮一下,並未直接回複裴妝。",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