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我嚇了一哆嗦,立刻朝我笑說:“王俊,這個挺不錯的,你也來一顆吧!”
咬著牙,我紅著眼說:“我再說一遍,不準你吃這東西!”
“你特麼的,蹬鼻子上臉是吧?!一個陪刁姐的小白臉,還特麼反了你了!”那個六子斜著頭就朝我來,“你自己不吃可以,我特麼給別人吃,礙著你了是吧?!”
我死死捏著拳頭說:“刁曼是個好女孩,我不允許她吃這個!”
那六子一愣,接著一聲冷笑:“嗬!刁姐,她說你是好女孩!你自己說,你是好女孩嗎?”
“我說她是,她就是!”咬著牙,我狠狠瞪著他說。
“行,好女孩,嗬!小子我告訴你,這個包房裏的男人,哪個沒跟她在一塊過?這就是你說的好女孩?”他話音一落,整個包房頓時哄然大笑。
那一刻,我猛地揪住他領子:“你再給我說一遍?!”
他直接掙開我,眼神陰狠道:“我說她……!”
“你姥姥的!”她話還沒說完,我就摸起旁邊的酒瓶,不顧一切地掄在了他腦袋上。
“砰!”瓶子應聲而碎,血直接沿著他臉流了下來;那個時候我愣了,我為什麼要打人?為刁曼這樣值得嗎?
後來我想明白了,我應該這麼做,至少刁曼,她是我朋友!朋友被人這麼侮辱,我忍不了,即使膽小懦弱的我,也有我自己要守護的東西,比如友情、親情、愛情。
“我特麼弄死你!”不待我緩過神,那個六子發瘋般地就朝我撲。
“砰!”又是一聲脆響,六子的腦袋再次開了花。
“特麼的,吃了點藥丸,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!”刁曼捏著酒瓶渣滓,直接揪住六子的頭發,往沙發上一按說,“王俊是我朋友,但你在我眼裏,連個屁都算不上;今天你要動了他,我絕了你的命!”
說完,刁曼把手裏的瓶渣子一扔,拉著我胳膊就說:“王俊,咱們走,沒文化就是沒文化,一群狐朋狗友,真掃興!”
後來我就被刁曼拽了出去,上車之後,她罕見地跟我道歉說:“對不起啊王俊,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地方,以後不帶你來了。”
我仰頭深吸了一口氣說:“那你呢?你還來嗎?”
她抿嘴一笑,眯著眼睛說:“隻要有你陪著,我也不來了,再也不來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我問她。
“你都說我是好女孩了,我還怎麼來?!”她把車子開起來,眼睛望著前方說,“王俊,你說我還能變成好女孩嗎?”
“以前不能,但以後肯定可以!”我笑著說。
“哎喲,你們大學生,能不能別這麼上升高度啊?!我真是煩死你了,特別煩!”她手拍著方向盤,眼睛裏卻泛起了淚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