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,我知道該來的總要來,躲是躲不掉的!
拿起蔣姐放在櫃子裏的包,我又走到床邊,看著她熟睡的模樣;因為疼痛,她一天流了不少汗,頭發都粘在了額頭上;伸手幫她擦了擦額頭,我又輕輕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。
我親愛的人,我不會讓你有事的,好好睡覺;明天一早咱們就手術,我會讓你們母子平安。
提著蔣姐的包,我輕手輕腳地出了病房;作為公司的法人,蔣姐包裏每時每刻都裝著公司的印章,但今晚,我們苦心經營了那麼久的公司,就要易主了。
從住院部前門出來,沿著側麵的小路,一直繞到後麵的小花園;小道兩旁有路燈,遠遠地我看到了坐在涼亭裏的齊總;那會兒已是深夜,寂靜地讓人心裏發毛。
“白天我聯係了一下醫院這邊的人,他說玲玲最遲明天,就必須要生產了;王俊,你沒有時間再往後拖了吧?!而且就是拖,也沒有任何人能救你老婆。”我還沒走進涼亭,他就坐在石桌前,抽煙看著我說。
我也掏出煙點上,走到涼亭裏以後,靠在涼亭的柱子前,長長吐了口煙說:“你到底把齊帥怎麼了?!虎毒還不食子,你作為一個父親,怎麼能朝他的研究所裏放火?!”
聽到這話,他眉毛不自覺地挑了一下,接著又不屑一顧道:“你胡言亂語什麼?!我聽不懂你說什麼!少廢話,合同我都擬好了,看看吧,沒問題的話,趕緊簽了!”說完,他把一遝合同,扔在了石桌上。
我摸起合同,反反複複看了一遍,最後把合同扔下說:“天河我可以給你,但研究所你想都不要想!再說了,你要的是那條航道,把我的研究所也劃進去,是不是胃口太大了?”
“王俊,你好像沒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利吧?!玲玲和孩子的命,現在可都掌控在我手上。”他斜著眼,眼神裏有得意、有猙獰,有小人得誌時,那種抑製不住的激動。
“之前你們組織的老Q,約我見過麵,他還想通過我,拿到龍首的相關資料;而你今天,要把我的研究所一起拿下,應該也是為了這事兒吧?!”我彈著煙灰問。
“不知道你在說什麼!趕緊簽字!”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,言多必失,他根本不想跟我廢話。
我把煙頭扔向遠處,又看了看桌上的合同說:“簽合同沒問題,另一半凝血素呢?我總得見到東西,才能跟你交易吧?!”
他再次不屑道:“我齊某還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,你先在合同上簽字、蓋印,簽好以後,我自然會給你!”
“這可真是笑話,萬一你騙我呢?萬一就沒有什麼治內傷的凝血素呢?還有,你怕什麼?怕我從你手裏搶了藥不簽合同?你是不是小心過頭了?就憑你的本事,我能在你麵前耍花樣?!”我冷笑道。
他眉頭輕輕一皺,接著也把煙扔掉,然後從腳底下,一個皮質的箱子裏,拿出了一管深紅色藥劑;“這就是另一半凝血素,我齊某敢拿人頭擔保沒有騙你;現在,可以簽字了嗎?”
“你說是就是?我總得找個醫生鑒定一下吧?!”我接著又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