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我認識的梔子,承諾在她嘴裏,基本跟狗屁無異;要不是小優子站在我這邊,我還不知道怎麼被她耍呢!
輪船再一次駛向波瀾壯闊的大海,我知道這次,我和梔子終將要有個了解了;或許這也是我最後一次,再登上這艘遊輪了。
天邊飛來幾隻海鷗,盤旋在甲板上空;一幫女孩拿著零食,把手高高舉起;海鷗蜻蜓點水般地從女孩們的手心裏叼起食物,揮動翅膀飛向遠方;女孩們看著海鷗離去的方向,眼睛裏充滿了向往。
那是一種對自由的渴望,掙脫毒藥的枷鎖,擺脫梔子的控製,20歲出頭的花季少女們,也有著屬於他們對生活的追求。
而我何嚐不是跟她們一樣呢?擺脫梔子、擺脫老K,和蔣姐去擁有一份平靜而踏實的生活,也是我這麼多年的渴望啊!而蔣玲,你又在哪裏呢?你還好嗎?孩子還好嗎?
靠在甲板的護欄前,我甚至不敢去多想,關於蔣姐的一些事;我怕想到一些不好的東西,怕帶走她的不是齊帥,怕齊帥並沒能把她救活,怕蔣姐早已離開了這個世間。
要知道蔣姐離開醫院時,身體已經到了極度危險的邊緣;而我聯合間諜組織,都沒能尋到她的下落,這隻能說明那晚,蔣姐在拚命地跑路,拚命地擺脫老K的視線;在那麼危險的境地裏,她的身體能扛得住嗎?
半盒煙抽完,船下的海水,早已開始藍得發黑,我知道我們已經到公海了,遠遠地,我看到一艘不算太大的白色船隻,在飛速朝我們這邊靠近。
小優子帶著一幫人,趕緊從船艙裏走了出來;遊輪緩緩降速,最後漂浮在了大海上;那艘白色的船隻,停靠在遊輪旁邊,梔子從船裏出來了,她膽子很大,隻帶了兩個女保鏢;當然,這一刻她肯定還以為,小優子她們,是跟她一夥的;不然,她肯定不會隻帶這倆人過來。
沿著梯子攀爬到甲板上以後,她穿著一身黑色皮衣,看模樣倒是年輕了不少,烏黑的長發,雖已四十多歲,可一點也不顯老,倒有幾分婀娜多姿的氣質。
她一步步朝我走來,笑著說:“天河和亦真呢?”
我指了指二層會議間的方向說:“到裏麵談吧。”
她點點頭,接著朝小優子她們揮了揮手;我知道,一旦她見到了亦真,一旦她跟我簽了天河的轉讓協議,她就會下令讓小優子幹掉我。
坐進寬敞明亮的會議室裏,梔子翹著二郎腿,把長發理到耳根後麵,很妖嬈地朝我一笑問:“人呢?”
“什麼人?”我靠在椅背上,若無其事地問。
“天河和亦真呢?!”她見我態度傲慢,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。
“亦真已經被我送到林正道那裏了,至於董天河,現在正在大牢裏蹲著呢。”從兜裏掏出煙,我點上一根說。
“你先把煙給我掐了!”聽了我的話,她猛地一拍桌子,無比厭惡地揮著煙氣,又轉頭盯著我說:“王俊,剛才的話,我希望你是在開玩笑。”
我把煙按滅,搖頭笑著說:“你覺得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?如果真要把他們帶上船,恐怕你下一刻就會讓人把我幹掉吧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