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俠歌看向李東的眼裏盡是欣賞之色,要知道沒有能力的人裝逼那才叫嘩眾取寵,而李東的能力他可是見識過了!
一個隨從走到那古大師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,隻見古大師依舊是麵不改色的說道:“好狂妄的小子,莫要以為有戰家護著你你就能在老朽麵前胡言亂語,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門道來,此事就別想善了!”
說到戰家時,古大師臉上也是露出幾分不自然的神色,要知道戰家可是那盛京赫赫有名的五大家族之一!
遠非他這麼個小小古家所能夠招惹的,但是自己話已經放出去了,若是就這麼忍了,豈不落人笑柄?
“行,那今天我就證明給你們這幫食古不化的老頭子瞧瞧!”隻見李東走上了台,講那納蘭性德的畫卷給展了開來。
其實李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說出個所謂的門道來。
看著那卷軸上歲月斑駁的痕跡,絕非是作假能做出來的,清秀俊逸的字體也的的確確像是容若的風格,這就奇了怪了。
當李東看見那字畫上的內容時,豁然開朗,這幅字所提的是宋若詞中,夜宿雙林寺有感一篇。
“確實,這幅字無論從哪看來都不像是贗品,但問題出就出在這詞上了!”李東舉起卷軸,淡淡的說道。
“心灰盡,有發未全僧,風雨消磨生死別,似曾相識隻孤檠,情在不能醒……好一首憂鬱嗔怨的詞啊,這的的確確是容若的詞風啊!”一些個不明就裏的賓客疑問到。
“你接著說吧。”雖然古大師臉上帶著幾分慍色,但是作為一名大師該有的氣度還是有的。
“這幅字上麵所提的是康熙十年,按時間推,當時的容若十八歲,眾所周知,容若一生的詞風分為兩個階段,二十歲時結發盧氏病逝,從此詞風便變得憂鬱嗔怨起來,十八歲的容若正直意氣風發的年齡,更是不可能做出這般幽怨的詞來!”李東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在座的眾人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,眾人都過於看中形式了,卻連最基本的東西都給忘了。
“這首詞收錄在容若二十四歲那年編寫的側帽集當中,諸位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查查。”李東擺了擺手說道。
幸虧了自己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學霸,否則今日還當真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。
“李少果然學識淵博,不愧是我輩之楷模!”肥貓連忙見縫插針的恭維道。
“若是被名頭衝昏了頭腦,那大師一稱又有何用呢?”李東微微一笑道,似乎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。
古大師也終於低下了頭,自己連這麼基本的東西都未曾注意到,簡直有愧於大師一稱!
戰俠歌麵露欣賞的點了點頭,並未有所言語。
“怎麼可能,這不過就是你的片麵之詞罷了!”鍾龍訕笑道,認為李東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,畢竟人家古大師都還沒變態。
“是老朽打眼了,老朽宣布從即日起,無限期退出華亞古玩界,好好深造!”古大師搖了搖頭,自嘲一聲,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