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惠民整個人,偃旗息鼓
像是,沒氣了的皮球,重新坐回來他的座位上。
是的。
當初,胡運沒被殺掉最主要的原因,就是因為張雲頂。
安家在燕京是一頭巨鱷,所向披靡那張雲頂在國外,就是鱷魚皮的賞金獵人。
坐在位置上,安惠民才忙說:"切,什麼張雲頂不張雲頂他在國外很厲害。這點我承認隻手遮天說不上,但絕對是一代梟雄,很多國外的企業甚至一些國家都會給張雲頂麵子。
但在燕京,他能算什麼如今,華夏乘風破浪突飛猛進,這裏還有張雲頂的位置嗎
他這麼厲害怎麼不回來燕京不去白家歸根結底,他還是一個在燕京留下了心裏陰影的垃圾而已。"
安惠民嘴角犀利,言語喋喋,無非是挽留,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。
安若民沒多說。隻是笑笑:"若如此你敢動張雲頂嗎"
嘶。
安惠民一瞬間,像是靈魂受到了拷問。
他猛的回頭,看著安若民,不滿的問:"老弟,你這是何意長他人誌氣,滅安家天燈是嗎"
安若民笑而不語,一陣默然的唏噓。
這時候,安家家主才忙說:"好了,好了都別吵了"
"這事,就這麼決定了這是你們妹妹的意思。今晚她就會回國這個結,打了二十年,解鈴還須係鈴人"
安家家主說完,大手一擺,做散會姿。
安家的人其他人這才散開。
安惠民離會前。忍不住瞪了一眼安若民。
胡運胡運
有什麼了不起的
安家的如今,是靠每一個人的努力,築起來的長城。胡運,頂多就是一個選好了位置的工匠而已。
剛出門,安惠民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安惠民一看是兒子的電話,立馬接通。
剛接通,電話那頭傳來淒厲的哭聲。
"怎麼了"安惠民眉頭死死的皺成一團。
"爸爸,我嗚嗚嗚。"安智哭得,嗓子都啞了。
安惠民剛被人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,此時又聽到兒子的哭聲。他哪裏受得了,直接問:"怎麼了"
安智清了清嗓子,嗚嗚喳喳的說:"爸我在醫院。"
"我被"
"我被"
"我被啊啊啊"
安惠民腦子崩了。
他還以為是幻覺。
這兩個字,一般都是兒子對女人用的。
可今天,竟然從兒子口中聽說,他被兩個女人強了
"是誰"安惠民咬著牙,怒意滔天,說:"老爹給你做主"
"羅家的兩個女人不,是兩個恐龍,不是魔鬼"安智拚命想要找到形容那兩女人的詞。
找不到形容不出來
現在他看到水,看到遊艇都是夢靨之地
想到女人,都起不來
太可怕了。
"羅,羅家"安惠民一聽是羅家,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,語氣放平許多,說:"我先打電話問問。"
安惠民掛了安智的電話。給羅家打了過去。
電話剛接通,羅家的家主哈哈一笑。
很開心,很暢快。
和安惠民,形成了絕對鮮明的對比。
安惠民以為自己聽錯了,掛了電話,又重新打過去。
電話那頭,聲音更粗獷了,直接說道:"哈哈,親家"
親你大爺
"我很中意你兒子,你是打電話來商量成親之日的嗎要不。讓你家公子入贅我羅家享受這幸福美滿的下半生"羅家家主又一次問道。
安惠民:""
""
玩相撲的,腦回路都這樣嗎
別說他不願意,讓他安智入贅羅家,比把他抽皮拔筋,五馬分屍,還要痛苦。
"打錯了。"安惠民灰溜溜的掛了電話,內心起伏,痛苦。
他先去了醫院。
此時,醫院裏的安智,已經不想活了。
腦海裏,像是被植入了一部恐怖電影,不停的在放。
恐怖電影的主角,還是自己。
那銀鈴般的笑聲,像是在催命。
安智躺在床上,像是一個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