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為什麼要跑?”徐美笙覺得唐蜜蜜的腦子不正常。雖然是替身,但是保姆阿姨在心裏歎了口氣:高傲冷酷如帝王般的二少爺,人生字典裏,沒有憐香惜玉這四個字。
“好的,我留她住幾晚。”保姆阿姨有些心疼這個纖弱的小姑娘。
岑寂深看了看別墅裏的落地大鍾:“留她住一晚。明天,讓她離開。”
保姆阿姨很無奈地答應,二少爺的話,她是不敢不尊的。
岑寂深掛了電話,嘴角帶著一絲的冷意:這個小女人,隻有在外麵吃盡了苦頭之後,才會乖乖地回來。
唐蜜蜜睡在保姆阿姨女兒的房裏,這一夜,她沒有睡好,做了一晚上紛亂的夢。
可能是日有思慮,夜有所夢,唐蜜蜜夢到親生父母怒氣衝衝地指著她的鼻子罵她,說她搞砸了唐岑兩家的婚姻,以後唐仁的醫藥費,他們一個子兒也不給。
她又夢到養父被醫院趕了出來,躺在家裏的破床,奄奄一息。
“不要!不要!”唐蜜蜜在夢裏掙紮。
“唐小姐!你醒醒!”
唐蜜蜜睜開眼睛,天已經亮了,保姆阿姨來叫她起床吃早餐,發現她在做噩夢掙紮。
“還好,原來隻是噩夢!”唐蜜蜜擦擦額頭的汗水,恍如隔世,又感到虛驚一場。
保姆阿姨準備去岑寂深的別墅,她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餐,有些為難:“唐小姐,吃完早餐之後請你離開吧,恐怕你不能住在這裏了。”
“嗯。謝謝阿姨的照顧。”保姆阿姨很照顧她了,她不能再添麻煩,雖然心裏微微酸澀。
保姆阿姨又歎了口氣,想要說什麼,卻最終沒有說,然後走了出去。
阿姨的丈夫是個物業維修人員,一早也要去上班。唐蜜蜜匆忙吃了早飯之後,就離開了保姆阿姨的家。
現在,她又該往哪裏去呢?無限的迷茫,感覺要被城市吞沒。
唐蜜蜜在路上慢吞吞地走著,忽然,身後有人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。
“找了你一晚上,原來你在這裏。你怎麼回事?”是擰著眉心的徐美笙。
徐美笙不管不顧地將唐蜜蜜拉進了停在一邊的車子裏,然後將車開到了一個安靜的路段,停了下來。
“昨晚你爸爸打電話給岑總,岑總不接你爸爸的電話,你爸爸又打給你,結果你一直關機。”徐美笙像是竹筒倒豆子,劈裏啪啦。
心虛的唐立貴夫妻坐立不安,生怕冒名頂替的事發,所以唐立貴一晚上沒睡好,到岑寂深的別墅邊徘徊,最後終於推斷出,唐蜜蜜可能是擅自跑了。
“你這丫頭怎麼回事?有沒有責任心?答應的事情,為什麼反悔?你想要害死我和你爸麼?”徐美笙的情緒激動。
責任心?
這三個字從徐美笙的口裏說出來,唐蜜蜜隻覺得好諷刺。從小將她拋棄,現在又不顧她的自尊人格,讓她去做臨時替身,她這個當媽的,有責任心麼?
雖然心酸,但是唐蜜蜜一言不發地忍了,一切都為了養父。
“我問你,岑總是不是發現了你是冒名頂替的?”徐美笙追問。
“沒有。”
“那他對你不好?”
“沒有。”為什麼不在能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,多享受一下呢。
唐蜜蜜一句話也不想說,用沉默來代替所有的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