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好,一切馬上阻止了,唐小姐沒受到傷害,隻是吃了一些驚嚇。還請岑總原諒。不要影響我們兩家的合作。”
“有關於合作的事情,岑總似乎起了疑意。”林特助說得含含糊糊,令人產生聯想。
“什麼疑意?還請林特指點清楚。”吉克陪笑著。
“現在材料的更新替代速度極其快,幾乎每一個月都會有變化。它市新開了幾家建材集成工廠,一直想方設法要和岑氏集團合作。”
吉家兄弟感覺到了不妙,特別是吉克,臉色都有點兒白。
“那幾家建材工廠的技術研發人員,前幾次來岑氏,拿他們的新型建材力證,無論從價格和品質,恐怕都要勝任於你們吉家的。”跟在岑寂深身邊多年,林特助也學會了主人的從容不迫,拿捏分寸。
“這個,岑總和我們一直合作的很好的。”吉克連忙說道。
“就因為和貴公司合作得不錯,岑總才有些為難。一邊確實是巨大的優惠,一邊卻是交情。林特助點撥。
兄弟兩個,微微有了汗意。
吉克站起了身子,擦了擦額頭的汗水:“林特助,借用一下洗手間。”
“請自便。”
林特助清楚,吉克不是去上廁所,而是躲進廁所裏給吉父打電話請示。
“不用多說了,秦氏的業務,不能丟掉,在原本的基礎上,降兩層利。”吉父聽完之後,立刻說道。
“爸,這岑寂深明顯是借著林特助的口,擺了我們一道。”吉克有些著急。
吉父悶聲:“知道了還說,都是你們兩個臭小子給我惹得麻煩。警告過你們了,這個岑寂深不是好惹的。”
“那爸,我們就這樣眼睜睜地吃虧了?”吉克問道。
“這種虧,不吃也得吃下去了。”
出了洗手間,吉克委婉地轉達了要和岑氏繼續合作的意願,特別強調,再願意降兩層的利潤。
林特助也順水推舟,似乎勉為其難地替岑總答應了。
三天之後,岑寂深處理好y市的事情,回到了白色別墅。
別墅的陽台上,晾著小女人的衣服,看來,這個小女人偷偷從y市回來,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離開他。
他知道,她為了養父能夠繼續治療,不會輕易離開別墅的。
岑寂深經過小女人的房間,聽到房間裏傳出了小女人背英語單詞的聲音,看來,她還是想要回去學習的。
當天傍晚,保姆阿姨來做飯了。
“二少爺在家?”保姆阿姨很吃驚:今天是工作日,以往,二少爺很少一整天都在家的。他是有名的工作狂。
“大叔在家。”唐蜜蜜說道。
“唐小姐,我飯做好了,等一下你去叫二少爺下來吃飯。”保姆阿姨洗了手,解下圍裙就離離開了。
唐蜜蜜看著滿桌的菜肴,自己盛了一小份,回到客房裏吃。從海濱城市回來,她和大叔之間,原本薄涼的相處之中,又多了一份隔閡。
盡量少接觸吧。
吃完飯,唐蜜蜜去廚房,將自己的碗筷洗了。經過餐廳的時候,見桌子上的飯菜,僅她吃了一點之後,還是原來的樣子。
大叔這是要減肥麼?居然不下來吃飯。
想到保姆阿姨的叮囑,唐蜜蜜咬了咬唇,也不去敲門叫大叔下來吃飯,而是給他發了個信息:飯菜已好,下樓來吃。
發完之後,唐蜜蜜回了客房,繼續溫習她的功課。到了半夜,唐蜜蜜被渴醒了,下樓到廚房取水喝。
到了廚房,看到撒旦大叔高大的背影,著實嚇了一跳。大叔在倒水喝。
唐蜜蜜抱定了和大叔減少正麵接觸的機會,所以,躡手躡腳地出了廚房,躲到了拐角的一邊,隻等大叔離開,然後再出去。
大叔一手拿著杯子,一手拿著一盒藥板,步子似乎並不輕鬆地朝著樓梯走去。
燈光照著大叔的臉,顯得很蒼白,還有細密晶亮的汗水。
大叔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大好,生病了?
高大挺拔,冷若冰霜的大叔,在唐蜜蜜的心裏,一直不是一個凡人,而是惡魔天使路西法。
惡魔也會有身體狀況不好的時候麼?
撒旦大叔並沒有上樓,而是坐在了樓梯上,他緩緩地喝了一口水,然後從藥板上取了兩粒藥物,要往嘴裏塞,又似乎難以下咽,眉心皺起,最終隨手將藥物丟進了樓梯旁邊的紙簍裏。
可能是身體不好的原因,一向耳聰目明的撒旦大叔,這一次遲鈍了,居然沒有發現偷偷躲在一旁的唐蜜蜜。
撒旦大叔坐在樓梯上,喝了幾口水,偌大的輝煌別墅裏,映襯著他的高大落寞背影,有一種遺世獨立的孤獨感。
撒旦大叔支撐起高大的身軀,腳步微微有些虛浮,消失在樓梯的盡頭。
唐蜜蜜支著耳朵聽到樓上傳來了關門的聲音,才放心地走了出來,來到了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