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姆阿姨等在別墅裏,見唐蜜蜜回來,臉色有些蒼白,便關心地問道:“唐小姐,你怎麼了?不舒服麼?”
“阿姨,我沒事。”
保姆阿姨將飯菜端到了餐廳:“唐小姐,晚飯準備好了,你先吃也可以,或者等二少爺回來也可以。”
唐蜜蜜點了點頭,保姆阿姨騎著電動車離開。
唐蜜蜜從衣裙袋子裏,掏出那盒事後藥,倒了一杯水,將那小小的藥吞服入肚。
今天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,使得唐蜜蜜的整個情緒怏怏的。忽然覺得,如同在夢中,這樣的日子,不知道何時能結束。
靠在沙發裏,唐蜜蜜閉著眼眸,因為精神疲倦,漸漸睡著了。
醒來的時候,時針已經指向了夜間八點半,她這才感覺到,饑腸轆轆。
平時大叔在這個時候,應該回來了吧。唐蜜蜜坐在沙發裏,再等了半個小時,已經到了九點了。
她起身去洗澡,將一身疲憊衝涮,換上了舒適的衣衫。
唐蜜蜜看了看桌上的飯菜,決定給撒旦大叔打個電話,他要是不回來,她就開吃。
撒旦大叔的手機鈴聲,是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。
曲子響了很久,唐蜜蜜心想,大叔大概不會接了吧。
剛要掛手機,卻聽見那頭卻接通了。
“喂!”
唐蜜蜜一愣,是個女聲。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,今天看到大叔的座駕上的那位火爆美女。
“我找大叔!”唐蜜蜜說道。
“大叔?你打錯了!”美女要掛電話,有些不悅。
“我找岑寂深!”
“他在洗澡!”美女一愣,說道。
洗澡?唐蜜蜜也是一愣。可想而知,這位美女和岑大叔應該在一個私人的空間裏。
“你找他什麼事?”美女問。
“我想問問,晚飯他還回來吃麼?”唐蜜蜜說道。
“他今晚不回來了。”說著,美女似要掛電話。唐蜜蜜聽到,在美女還沒掛斷的那刻,岑寂深的聲音遠遠傳了過來,“誰?”
“是一個女人,問你回家吃飯麼?是誰啊?”美女好奇。
“小保姆!”撒旦大叔淡淡地吐出幾個字,“掛了!”
唐蜜蜜聽得真切,心裏再次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!保姆!嗬嗬!
“嘟嘟嘟……”手機裏響起了被掛斷的聲音。
唐蜜蜜抿嘴笑笑,深深呼吸了一口氣,不再多想了。
她來到了餐廳,獨自一個人吃飯。
有人按門鈴?這個時間段,會是誰呢?心裏竟然是有一絲希冀。
透過貓眼看去,是岑逸遠。他怎麼會來了呢?
心內的希冀消失,換成了緊張。
貓眼裏透出來的光,讓岑逸遠知道,家裏有人,唐蜜蜜不得不開門。
唐蜜蜜覺得,自己的人生真是充滿了戲劇感,這刻,她在岑逸遠的麵前,就是唐心晴。
扭傷的腳還沒好,為了不至於被岑逸遠拆穿,她強忍著腳的傷痛,像正常人一樣走路。
“深哥呢?”岑逸遠的手裏,提著一打的啤酒。見到唐蜜蜜就問。他是閑來無聊,來找岑寂深喝酒的。
“他沒回來。”唐蜜蜜說道。
岑逸遠像是瀟灑慣了的,根本不會因為和一個女人單獨在一起而覺得應該避嫌。
在某些時候,他覺得沒有世上男女之分,隻有可以聊天的朋友。典型的水瓶座性格。
聽說岑寂深沒回來,岑逸遠也不打算走,而是朝著客廳裏麵走去,來到了餐廳,看到餐桌上的飯菜。
“這麼晚了?唐心晴你才吃?”
“嗯。”唐蜜蜜點了點頭。
“你吃吧。我在這裏坐坐。有些無聊,我們兩個隨便聊聊天。”岑逸遠在餐桌一旁坐了下來。
唐蜜蜜坐在了他的對麵,兀自吃著晚飯。
岑寂深對著她看了一眼:“你和你妹妹真像,幾乎像一個人,連性格也那麼像。”
唐蜜蜜心下緊張,說話的聲音有些小:“雙胞胎姐妹,肯定是相像的。”
岑逸遠的眼神閃了閃:“不知道你們兩個站在一起,會不會有種讓人視覺錯亂的感覺?”
唐蜜蜜心道:本來就是一個人,怎麼可能兩個人站在一起呢?這種一人分飾兩角的日子,她過得提心吊膽,而且,還是戲弄了岑氏家族的人。
如果事情一旦爆發,那將是一場難以收拾的局麵。
“對了,唐心晴,你能說說有關於你妹妹的事情麼?”岑逸遠瀟灑地打開了一罐啤酒,一副要和她拉家長的姿態。
“我和她不熟。她從小和他養父生活在一起。”唐蜜蜜咬了咬唇。
岑逸遠研究性地盯著唐蜜蜜的眼眸:“你把我當小偷的那次,給了我首飾讓我給老爸治病,可以看出你是個善良有愛心的姑娘,可是為什麼一提起你的雙胞胎妹妹,你似乎就很冷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