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嗬,一回來就打聽人!”岑逸遠一笑,有些懶散地繼續說道,“能讓鄔大小姐注意上的人,肯定不一般啊!說吧,看我知不知道。”
“你和深哥是不是有一房小侄女?”
“小侄女?你知道,我們岑家旁支很多,小侄女不少。”岑逸遠聳聳肩,“不知道你說的究竟是哪一房的?”
“是一個很清秀的女孩子。”
岑逸遠的眉心動了動:“那女孩子具體長什麼模樣?”
“唔,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,長頭發,皮膚很白,眼睛很大,下巴尖尖的,看似乖乖的,還有些甜甜的。她的身高麼,大約是一米六三的樣子,嬌小適中。”
岑逸遠聽了之後,眼前浮現唐心晴的身影。鄔倩茜看到的,可不是唐心晴麼?
在電話裏,岑逸遠噗嗤一聲笑了,“茜茜,你觀察得還挺仔細的。”
“嗯,深哥找了我,讓我去醫院,給那個和我同樣是特殊血型的女孩子輸血。女孩子叫深哥叔叔。”
輸血?唐心晴出了什麼事情麼?
“那女孩怎會住進了醫院?發生什麼了?”岑逸遠問。
“好像是脾髒有些破裂,然後……”
“怎麼會這麼嚴重!”岑逸遠坐直了身體。唐心晴是唐蜜蜜的姐姐,也是深哥身邊的人,他自然愛屋及烏。
“遠哥,這麼說你也不知道這事?那你知道我說的那個女孩子是誰了?”
鄔家和岑家是世交,鄔倩茜和岑家和她同年的那些男孩子從小廝混在一起。鄔倩茜對岑寂深是怎麼樣一份感情,岑逸遠也看得出來。
如今鄔倩茜一回國,就打聽岑寂深身邊的這個女孩子是誰?她心裏想的是什麼,岑逸遠自然也清楚。
他可不想給深哥找沒必要的麻煩,所以打馬虎眼說道:“我們家的旁支親戚太多了。現在我們家越來越壯大,那些和我家稍微沾一點親的人都開始和我家來往。我模糊記得那女孩子是我們家一個遠房親戚。具體不記得了。”
“遠哥,爺爺和叔叔伯伯嬸嬸們都好麼?”鄔倩茜轉移了話題,“過幾天,我打算去岑家拜訪一下。”
“隨時歡迎。”岑逸遠要給岑寂深打電話,所以匆忙對鄔倩茜說道,“不多說了,以後見麵再聊吧。”
“好,遠哥再見。”鄔倩茜掛斷了手機:她是不是對那天的那個女孩子太敏感了?她叫深哥叔叔,隻不過是深哥的一個遠房侄女罷了。
酒吧裏的岑逸遠,給岑寂深打手機,想要關心一下唐心晴的事情,但這刻的岑寂深,已經關機了。
第二天,林特助將擬好的幾份方案按時送到了岑寂深的辦公桌頭。
岑寂深召集了手下幾個比較強幹的中層,探討了唐立貴公司事件的方案。
岑寂深招來岑氏的特聘律師,盡量幫唐立貴梳理和減輕刑事責任,另一方麵,大力度地補償出事的工人家屬,做到補償的資金,讓家屬滿意為止。而樓盤質量問題也開始清查根源,做到杜絕類似的事情再發生。
忙碌了一天,天色已經漸漸暗沉,坐在奢華大班桌後麵的岑寂深,擰了擰眉心,抬著腕,看了看百達翡麗手表,已經到了晚餐時間。
他取了外套和車鑰匙,驅車回了白色別墅。岑寂深的車剛開到白色別墅的門口,看到一輛銀色的悍馬,車裏正坐著岑逸遠。
岑逸遠正懶散地坐在駕駛位上,雙腳卻悠閑地擱在方向盤上,一副不用為衣食操心,無憂無慮,紅塵貴公子的灑脫模樣。
“深哥,我正等你回來呢。”岑逸遠跟著岑寂深,將車開進了別墅的車庫裏。
岑逸遠不請自來,岑寂深的眉心微動了一下。
岑逸遠和岑寂深並排往別墅大門走。
“深哥,唐心晴小姐前幾天怎麼住院了?我是從茜茜那裏知道的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”
岑寂深看了岑逸遠一眼:阿遠還不知道,別墅裏麵這個小女子的傷,也是因為阿遠引起的。那個安柔喜歡阿遠,見阿遠和裏麵那個小女子在一起,吃了裏麵那個小女子的醋,才引發了這一場災難。
這一切,岑寂深已然了解透徹。
“在別墅樓梯上摔了。”他淡聲將事件真實性隱去,隨口說道。他臉上的基本是沒有什麼溫度的,所以,很少有人洞悉他的內心世界。
“摔跤?嗯,有點嚴重了。”岑逸遠看深哥似乎不大願意提,所以也不繼續這話題了。
岑逸遠說道:“唐心晴小姐的妹妹唐蜜蜜去外地了,到現在還沒回來。唐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,她可能還不知道。”
岑寂深的眼眸閃了閃,不作答。兄弟兩個,已經來到了大門口,岑寂深按了開鎖的密碼,別墅門就打開了。
岑逸遠跟著岑寂深進入,客廳裏靜悄悄的,沒有人。岑寂深隨步走到餐廳,餐桌上放著晚飯菜,可想而知,送外賣的來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