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寂深看了她一眼,深冷的眸子中,閃過一絲浮光:“這一周之內,他必定會多次找你。”
意思是說,岑逸遠會將這件事,追根問底。
唐蜜蜜垂下了睫毛濃密的眼,咬了咬天然的果凍色唇:“反正我不會出門。”
“那,要是他來別墅呢?”岑寂深的眸子一眯。
“我不見他。”唐蜜蜜采取了萬事煩不了的政策。
撒旦大叔深深睨了她一眼,他的眼神,情緒不明,很難讓人判斷出,此刻他是怎麼樣一種心情。
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岑寂深並沒對唐蜜蜜加以指手畫腳,隻是站起身,淡淡地對唐蜜蜜說了一句,然後上樓,入房休息。
唐蜜蜜發了一會呆,也回房休息。
岑家老宅內。
岑家三房內。
岑三太太翻來覆去睡不著,她推了推身邊已經鼾聲如雷的丈夫——岑老爺子的三兒子岑達。
“你還真是無憂無慮,吃得香,睡得著啊?”岑三太太吳祖蘭抱怨岑三老爺。
“怎麼了?你失眠,總不能別人也陪著你失眠吧?”岑三老爺口裏也抱怨著,但是他還是揉了揉眼睛,半坐了起來。
“老公,我們兩個是不是該合計合計了?”岑三太太將丈夫吵醒了,準備和他長談一番。
岑家老爺子的三房兒子,二房岑通身子不好,不大管岑氏家族的生意。所以,在岑家老爺子退居二線之後,家族裏的生意,基本是由大房長子和他這個三房幺子暫時代為管理。
很多時候,岑三老爺是不大服岑大老爺管的,可惜他們這種大家族,對長幼尊卑十分看重,所以,表麵上岑三老爺必須服從岑大老爺的管。
“如今,公公想要在孫子輩分中培養出岑家家主未來的接班人,所以,我們阿遠不但要和二房的阿深競爭,還要和大房的長孫世豪競爭,我們得為阿遠謀劃一下了。”吳祖蘭說道。
岑三老爺從鼻孔裏,長長地出了一口氣:“我們家阿遠天生聰穎,學什麼都很快,可是就是對家族企業不感興趣,成天吊兒郎當的在外廝混。我看,要扶持他,還是有一定難度的。”
“你怎麼這麼說兒子?”岑三太太白了岑三老爺一眼,“我們多幫著點阿遠,扶持著他當上了家主,他自然會收心,好好做事。”
目前,最主要的是,讓阿遠順著公公的意思,追求到唐家的那個女兒。”
岑三老爺點點頭,表示認同:“爸叫二房的阿深和阿遠一起追求唐心晴。其實呢,從客觀條件來看,阿深和我們阿遠的外貌,各有千秋。在事業上,阿深比阿遠要略勝一籌,但在談戀這方麵,阿遠的性格,更能哄得女孩子開心。”
岑三太太皺了皺眉:“我也是這樣認為的,可是我們家阿遠對追求唐心晴小姐好像有些不上心。”
岑三太太將那天恰巧遇到唐小姐,原本讓唐小姐和阿遠一起逛街吃飯增進感情的,可是後來她看到唐小姐坐著一個男人的賓利車走了。
“我看,我還是要去和唐太太聯絡一下感情,從唐太太那裏下手,讓唐太太多督促唐心晴選擇和我們家阿遠,讓他們在一起。”岑三太太說道。
“這到也是一個辦法。”岑三老爺點了點頭,“唐立貴的那件事情,爸爸叫大哥處理著,後來似乎阿深也插手了。估計不久,唐立貴的事情會慢慢了結。”
按照岑三老爺的想法,等唐立貴的事情了結,他們三房再趁機拉唐立貴一把,唐家勢必會向著他們三房投靠。
“好。明天我就去見唐太太。”岑三太太和丈夫商量妥帖了。
第二天吃過早飯,岑三太太就開始打電話向貴婦人們約牌局了,當然,也約了徐美笙。
“喂,唐太太麼?”岑三太太給唐家打座機,聲音裏帶著一抹的笑意。
“是岑三太太?我家太太一早就外出去了。”接電話的是唐家的傭人阿姨。
“你家太太去哪裏了?”
“我家太太去清遠山的道觀拜見張真人去了。
“清遠山?”岑三太太狐疑了一下。這清遠山是s市一座比較偏僻荒涼的山脈,很少有人去那裏。這山上有個小道觀,這也是岑三太太第一次聽說。
“是的,岑三太太,清遠山道觀裏,那位張真人好像是我們家太太的故人。”
“你們家太太去找這位張道士,幹嘛?”岑三太太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“這個我不是很清楚,好像是說,要算卦問卜吧。”唐家的傭人也不好多言。
岑三太太平時很相信這種神門鬼道的事情,看來,這唐太太因為近日家門不幸,所以要借助神佛來轉運了。
想了想之後,岑三太太決定,給唐太太打個電話,告訴她,她一會兒也到清遠山。但是岑三太太又改變了主意:她堂堂岑氏家族的三房太太,為了替兒子謀求未來,她怎麼可以降身價到這種地步,親自跟在小小建築包工頭妻子的身後?與其這樣丟架子,不如裝著偶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