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逸遠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兒亂,他沒有回答岑寂深的問題。
“深哥,我回去了。改天再找你聊天。”說著,他拍了拍岑寂深的肩膀,轉身走了。
岑寂深看著岑寂遠離開的背影,沒有剛才來時的那份灑脫不羈,而是有點而蕭瑟。
他的眸子暗了暗:看來,唐蜜蜜脖頸上的那個紅印章和阿遠有關。阿遠已經知道了唐蜜蜜和唐心晴是同一個人了。
岑逸遠沒有在白色別墅逗留,而是在路上漫無目地開著車。
在路上,岑逸遠遇到了原先賽車隊的那群哥們。
“岑三少,我們去絕色酒,一起去嗨皮一下吧。”大家約他。
“岑三少,怎麼了?怎麼沒一點精神啊?”
“是啊,岑三少,你馬上要被老爺子收編,成為商界宏才,再也不能肆意瀟灑了,抓緊時間和我們一起玩通宵吧。”
岑逸遠懶得搭理他們,懶洋洋地揮揮手,將車開走了。
“岑三少這是怎麼了?一副被女人踹了的樣子?”
“笑話,向來是岑三少踹女人,還沒聽說女人踹岑三少,除非那女人瘋了。”
“不管怎樣,感覺岑三少離我們的大隊伍越來越遠了。他要努力做商界精英,不會再和我們浪費時間。”
岑逸遠朋友們議論紛紛,開著車呼嘯而去。
岑逸遠不想和一大推朋友鼓噪,不想回老宅,也不想住酒店,他漫無目的地開著車,沒有辦法驅散心裏的鬱悶。
岑逸遠開著車,和前車發生了小追尾。
岑逸遠皺了皺眉,下車,而前麵那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裏,走下來的,是岑逸遠的熟人,鄔倩茜。
“小碰擦,沒什麼事。”鄔倩茜說,沒必要打電話叫交警。鄔倩茜盯著岑逸遠的眸子看:“遠哥,今天情緒不好?”
“確實情緒不好。”岑逸遠聳聳肩,承認了,“比女朋友被人搶走都心晴不好。”
鄔倩茜微微笑了:“遠哥,還能開得了玩笑,說明隻是遇到了一些小煩惱。怎麼樣,有空的話,我們到前麵那家小酒吧坐坐?”
“好。”反正他現在也是無處可去。
他和鄔倩茜將車子停好了,兩人走了進去。
酒吧很小,是那種富有小資情調的爵士酒吧。一個身材火辣,長卷發微微遮住半張臉的慵懶美女,正在用她同樣慵懶的聲音,唱著王家衛電影裏的一首爵士配曲,燈光迷離之中,別有一番味道。
岑逸遠和鄔倩茜在吧台邊的一張純木小圓桌邊坐了下來。
岑逸遠點了一杯軒尼詩,鄔倩茜則是要了一杯血瑪麗。
“遠哥,說吧。有什麼煩惱?你願意的話,可以把我當傾吐秘密的樹洞。”鄔倩茜的聲音很溫柔,帶著一股淑女的氣質。也的確,鄔倩茜是教養良好的大家閨秀,從不會做長舌婦的事情。
這件事,有關岑寂深身邊的女人,而鄔倩茜對岑寂深的感情,岑逸遠是清楚的,所以,他對鄔倩茜不願多講。
“沒什麼!”岑逸遠自嘲地笑笑,晃動著手上的酒杯,看著酒杯裏的液體在燈光下閃著幽魅的光,“馬上要結束放蕩不羈的生活了,還真有一點不習慣。”
鄔倩茜微微一笑,原來,岑逸遠是要進岑氏了,對於馬上就要結束這種瀟灑生活,有些不舍和感觸。
鄔倩茜微微抿唇,聽著岑逸遠說話,而她內心的思緒,一直圍繞著岑寂深身邊那個姓唐的女孩子身上。
但,鄔倩茜卻沒有追問岑逸遠,為什麼要騙她說,那個唐姓的女孩子是岑家的遠房親戚。
既然岑逸遠瞞著她了,她再追問,也是徒勞。
“三少,真的是你麼?”一個驚訝的女聲,從身後傳了過來。
岑逸遠和鄔倩茜都扭頭,是一個穿著黑色連衣裙,身材火辣的女子。這女子原本有精致的五官,再畫上無可挑剔的妝容,使得她看起來像個精致的芭比娃娃。
也許是妝容太過精致了,整個人看起來缺乏靈動。
這女子見到了岑三少之後,朝著他走了過來,坐在了三少旁邊的空位置上。
女子曾經暗戀過三少,揚言這輩子要嫁給三少。而風流瀟灑的岑三少也和女子約會過幾次,雖然沒有和她有過密的肌膚之親,但這女子也在三少所在的圈子裏以三少女朋友的名義,耀武揚威過一陣子。
後來岑三少突然開始冷落她,她打岑三少的電話,才發覺,她的號碼被三少拉進黑名單,她去三少的那個圈子,三少的朋友都對她愛理不理。後來,她才知道,那是三少叮囑他們這樣做的。
今天,好不容易在這裏撞見了三少,女子決定要將這件事問問清楚。
“三少,找個安靜的地方,私下聊一下麼?我的心裏有很多的疑問。”女子說道。的確,她這樣莫名其妙被三少打入冷宮,她心有不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