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刻,唐蜜蜜不想和徐美笙說什麼。
“阿姨,阿遠他突然暈倒了。”
“啊?什麼?”岑三太太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,猛然跳起來,臉色慘白地衝著手機喊,“你說阿遠暈倒了?他現在在哪裏?”
“在西口醫院。”
唐蜜蜜剛剛說完,就聽到啪地一聲,電話掛斷了。
大約過了二十分鍾,搶救室的門開了,醫生走出。
“醫生,剛才那個暈倒的病人怎麼樣了?”唐蜜蜜臉色慘白,怕聽到不好的消息。
“病人已經醒了過來。”醫生說道。
“那他……會有危險麼?”唐蜜蜜太緊張了。
“小姐,放心,病人沒有生命危險。病人隻是得了急性的闌尾炎,痛得暈倒的。”
“急性闌尾炎?”
“病人現在在輸液,需要做闌尾切除的手術。這雖然是個小手術,但醫院規定,所有的手術,都需要在手術前,家屬簽字確認,請問,你是病人的家人麼?”
“哦,不是。我隻是他的朋友。我已經聯係了他的家人,他們應該一會兒就能趕過來。”
“啪啪啪!”樓梯上響起了一陣陣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岑三太太夫妻,上氣不接下氣地趕了過來。岑三太太首先看到唐蜜蜜,跑過來,一把拽住唐蜜蜜的胳膊:“小晴,阿遠在哪裏?現在她怎麼樣了?”
“蘭阿姨,叔叔,阿遠需要做闌尾手術。”唐蜜蜜將情況說了一遍。
聽說隻是得了急性闌尾痛暈了過去,岑三太太這才鬆了口氣。
岑三太太夫妻兩個,簽了手術同意書,醫院臨時調來了最好的醫生,當夜就給岑逸遠做了闌尾切除手術。
在岑逸遠做手術的時候,岑三太太不忘對唐蜜蜜說道:“小晴,我們阿遠對你的一份情,你應該也能看得出來。他為了陪你去玩,讓你開心,竟然忍著急性闌尾發作。阿遠對你那麼好,你對阿遠是什麼個態度?”
唐蜜蜜被問得一陣目瞪口呆:“蘭阿姨,我把阿遠當好朋友和哥哥看待的。”
“行了,行了,我知道你是難為情。我明白,也不多問了。”岑三太太的臉上,掛著一絲笑,竟然在兒子做手術的情況下,急吼吼地取下了手腕上的一隻翡翠老坑玉鐲,“這是我從娘家帶過來的陪嫁,是我外婆給我的,今天我把這隻祖傳的玉鐲子送給小晴你。”
唐蜜蜜真的驚呆了,沒想到岑三太太會在這樣的情況下,送給她這麼貴重的東西。而且,這鐲子是祖傳的,帶著一定的意義,她要是收了,那麼不就是預示,她自己承認了,她是岑家三房的未來媳婦麼?
“阿姨,這麼貴重的東西,我不能要。”唐蜜蜜毫不猶豫地回絕。
“小晴,不要這麼見外,阿姨是真心喜歡你。”岑三太太不管三七二十一,拉過唐蜜蜜的手腕,就要將鐲子往唐蜜蜜手腕上套。
醫院不遠處的拐角處,潛伏著一名記者。這名記者正好在半路開車回家,偶然撞見岑氏家族的三房兩夫妻坐在車裏,行色匆匆,像是去辦什麼要緊的事情。
記者就一路尾隨岑三太太夫妻的車子,來到了醫院。
現在,記者躲在暗處,看著這一幕,立刻拿出攝錄設備,拍攝著。
記者看到,岑三太太非要將手腕上名貴的手鐲給一個女孩。
“蘭阿姨,我不要,我真的不能收。請你不要這樣!”
“這可不行。你一定要收下的。難道你嫌這鐲子不貴重?這可是一隻稀世的鐲子。價值連城的。快收下。”岑三太太,一副未來婆婆給兒媳婦見麵禮的架勢。
“蘭阿姨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就是因為太貴重了。我不能收下。”唐蜜蜜推掉。
“不行,一定收下。你收下了,我才高興。”
“真的,我不能收。”
兩個人推來推去。
岑三太太硬是將翡翠鐲子塞進唐蜜蜜的手裏,唐蜜蜜沒有接,一下子,鐲子當啷一聲,掉在醫院幹淨明亮的地磚上,聲音清脆,碎成了三段。
唐蜜蜜嚇呆,這一隻鐲子,說不定能值兩三棟房子。這一摔碎,她要拿什麼來陪給岑三太太?
“阿姨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唐蜜蜜連忙俯身去撿那碎成三段的鐲子。
岑三太太的臉白成了一張紙,要是別的首飾,一次摔碎個三五件她也不心疼,但是這鐲子是祖傳的,摔碎了她心疼到不行。
縱然心疼,但她卻忍著,沒對唐蜜蜜發火,隻是說道:“碎碎平安!小晴,沒關係!”
“可是!都成三段了!”唐蜜蜜拿著這碎成三段的鐲子。
“正好,我想要有個金鑲玉的翡翠鐲子。這下好了,我叫珠寶匠人師傅加工處理一下,做成金鑲玉。”岑三太太自圓其說,隻得又將碎鐲子收了回來。
躲在門口的記者,將這一幕都拍了下來。
很快,岑逸遠的手術順利完成,岑逸遠被送到一間高級病房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