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叔,你這是什麼惡趣味?你這種行為很惡心!”唐蜜蜜是被氣糊塗了,“你是怎麼拍到的?你好不要face。”
“大叔,我知道了,你為什麼年紀一大把了,還不肯娶上媳婦,是你有特殊的癖好?對不對?”
“大叔,這件事情,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。”
看著氣得七葷八素的小女子,口水滔滔地聲討他,岑寂深卻不急不緩,聽著小女子,將心中的鬱悶全部傾吐。
這小女子,果然是涉世未深,遇到事情,容易衝動,沒有用冷靜去分析事情的始末,實在是缺乏處世經驗。
看來,他要將她留在身邊,好好引導。
唐蜜蜜罵得嗓子眼著火,一轉身,大叔不見了。
“這可惡的大叔,難道是被罵跑了?”唐蜜蜜自言自語地狐疑,“不可能!他的臉皮才不會那麼薄呢。對,比城牆還要厚。”
唐蜜蜜正肝火大旺,口幹舌燥的時候,一隻漂亮的玻璃杯,裝著清水,遞到她的麵前。
是大叔遞過來的。
“罵完了?喝口水。”大叔的語調平靜得像是結了冰的湖麵。仿佛剛才被唐蜜蜜罵的,不是他,而是其他人,這一切與他無關。
“不喝。”唐蜜蜜有些氣憤難消,即使他們兩個有肌膚之親,但是他攝錄這種東西來消遣,唐蜜蜜覺得哪哪都不舒服,“大叔,你找我來,是告訴我,你的口味很重很特殊?”
大叔深深的眸子暗了暗,手指在她的腦門上,輕輕敲了一記,隻吐出一個字:“笨!”
看著大叔略帶不屑的眼神,唐蜜蜜的思緒,才一點點回複常態。
都說衝動是魔鬼,這一點也沒錯,一衝動,智商直接下降到腳趾。
現在,唐蜜蜜才冷靜下來:這影像,不是大叔拍的。
第一,這影像拍攝的地點,是在茜姐家的衛生間裏;第二,據她所知,這高冷的大叔,在茜姐麵前,一直是一座冰山,不可能熱絡到去了茜姐家的衛生間,放攝像機;第三,即使大叔口味重,愛收集這種視頻,估計也是自己躲著偷偷看,而不會和她一起觀摩。
鎮定了一下又羞又臊的神情,唐蜜蜜問大叔:“大叔,這攝像錄影,你究竟是怎樣得來的?”
“考考你。分析一下。”大叔的聲音,淡淡的。
“難道是有人想要陷害茜姐,要暗窺茜姐的私生活,所以在茜姐家偷放這攝像機?”鄔倩茜留給唐蜜蜜的印象,是一個美好的淑女,所以,唐蜜蜜根本不可能將鄔倩茜往歪門邪道上想。
唐蜜蜜的額頭,又輕輕挨了大叔一記暴栗。
“笨!”大叔又吐出這一個字,不過,聽起來有些暖暖的嗔怪,像是一種寵愛。
唐蜜蜜咬了咬唇,既然大叔賣關子不肯告訴她,她就自己分析,逮住那個可惡的始作俑者。她要重新研究一下那影像。
“那個,大叔,你轉過臉去。”當著他的麵,再看這洗澡的影像,未免也太讓人尷尬了。
“難道我沒看過麼?”這壞大叔睨了她一眼,臉上是飄渺之色,反問她。
意思是唐蜜蜜的哪哪他都看過了,也不在乎這一次。所以,唐蜜蜜也不用端著。
“唐蜜蜜無語,被大叔睡了,看光了,這是事實嘛。
唐蜜蜜眨了眨眼睛,可不想在大叔麵前,太過吃癟,她麻利地解下大叔的領帶,用領帶,蒙係在大叔的眼睛上。她再次播放視頻,她不讓他看。
岑寂深的唇角勾了勾,並不理會,任由這小女子胡折騰。
隻要她對這件事,能夠受到深刻的教訓就好。
蒙住了大叔的眼睛,唐蜜蜜這才再次重播了她在茜姐家洗澡的影像。
由於這攝像機是被萬小姐突然拿走的,所以,鄔倩茜還沒時間剪切一些片段。
在影像開始播的一霎那,僅僅是一秒都不到的瞬間,鄔倩茜的臉,在攝像機前一晃而逝。
如果不是全神貫注,是很容易忽略這一個畫麵的。唐蜜蜜翻來覆去看了幾遍,得出了一個答案:鏡頭裏,鄔倩茜那一閃而逝的畫麵,其實,是她在調整攝像機的角度。
“怎麼會?不可能!”這一發現,使得唐蜜蜜的心髒像是受到了重重的一擊。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,“茜姐?不,不可能。”
“總算長了一點腦子。”岑寂深淡淡地說道。
“什麼意思?茜姐為什麼要這麼做?”唐蜜蜜還是沒辦法相信,“不可能是茜姐,她沒理由那麼做,這中間,肯定有誤會。”
這如果是事實的話,那就太讓人難以接受。就像你心裏信奉的一件美好事物,到頭來發現,不是美好,而是醜陋惡毒無比。讓人崩潰。
“有時候,眼睛看到的,耳朵聽到的,會蒙蔽人的心靈。她,不是你想象的那樣。”岑寂深扯下被唐蜜蜜係在眸上的領帶,一雙深深的眸子,注視著唐蜜蜜那清純無邪的眸子。
唐蜜蜜的心,被他的話語給震撼。
“那……我要怎麼去做?”唐蜜蜜的聲音悲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