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叔,拜托,別讓阿姨進來。拜托你老了。”躲在被窩裏的唐蜜蜜,壓著嗓子,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祈求大叔。
可這可惡的大叔,像是故意戲弄她,逗她玩兒,喜歡看到她心跳緊張才開心。
“好。”大叔對著門外的岑二太太沈碧君,答應了一聲。一旁躲在被窩裏的唐蜜蜜氣結,後悔莫及,剛才索性大大方方對岑二太太說,她是來給岑貝貝小朋友拿枕頭走錯了房間,這樣其實也沒什麼。
現在倒好了,岑二太太發現她躺在大叔的被窩裏的話,那麼她就是渾身長滿了嘴巴,恐怕也解釋不清楚了。
大叔這是故意在害她啊,可惜她這豬腦子,總是不經意就上了他的當。
唐蜜蜜心裏悶悶地一氣,一隻手從被窩裏伸出來,報複性地朝著大叔的腿上擰了一把。
“嘶!”這一擰還挺疼的,岑寂深微微皺了皺眉:這小女子,從前見了他都是唯唯諾諾,連大氣都不大敢出的,現在在他麵前,膽子漸長啊。
“阿深,怎麼不開燈?”在被窩裏,唐蜜蜜聽到岑二太太的聲音走近,她就隻能當木頭人,不敢亂動,否則要被發現。
岑寂深將床頭的一盞燈按亮,起身,來到了床頭的桌椅前。
岑二太太和岑寂深分別在桌椅上坐了下來。
“阿深,有件事,你不覺得奇怪麼?”岑二太太沈碧君突然說了這麼一句。
“哦?媽,奇怪什麼?”岑寂深挑了挑眉毛。
“唐家的那個小女兒唐蜜蜜從來沒露麵過。”岑二太太說道。
“怎麼忽然說起?”
岑二太太忽然說道:“我聽人說,唐家夫妻找回小女兒唐蜜蜜之後,對她不是特別的好。而上一次,唐家夫妻帶著唐心晴來老宅聚餐。我無意中聽到了一些事情,但聽得不是很真切。”
“?”岑寂深繼續看著沈碧君。
沈碧君的聲音,放得更低了一些:“在走廊的拐角處,我無意當中聽到了唐太太在暗暗叮囑女兒。我好像聽到唐太太失口叫她蜜蜜,而且還在叮囑她什麼,而唐家的女兒,卻看起來很不情願。我懷疑,現在住在我們家的,會不會是唐家的小女兒唐蜜蜜?”
“就憑唐太太叫了一聲蜜蜜?難道不是叫習慣了兩個女兒的口誤?”岑寂深的聲音淡淡的,聽不出什麼的波瀾。
“不單單如此。”沈碧君歎氣說道,“說來也巧,我們二房裏的傭人吳姐,和唐家的傭人張姐是老鄉。她們兩個私下裏有來往,吳姐聽張姐說,唐家的大女兒好像是離家出走了。或許,現在住在老宅的,不是唐心晴,而是唐家小女兒蜜蜜。”
“媽,這種道聽途說的事情,不要在老宅講。”岑寂深皺眉。
“我也是這個意思。這件事,我連你爸都沒有說,隻對你一個人說出了疑問。”
岑二太太繼續說道:“我們家人多口雜,如果這件事是真的,那麼你的伯伯叔叔嬸嬸他們,肯定會對唐家有怨恨,因為我們這種人家,很信風水術的,這被認定不吉的唐家小女兒,肯定會成為大家氣惱的目標。”
岑寂深沉默了一下,才開口說道:“媽,我已經了解過了。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,信不得。”
“哦?阿深,你真的了解過了?沒這樣的事情?”岑寂深一向思維銳利,他這樣一說,岑二太太很快就放心了,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