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深哥,你要幹什麼?”說著,鄔倩茜卻要來搶岑寂深的手機。
“對你,該說的,我已經都說了,現在,我該對你的父母交代一下。”岑寂深的聲音,冷得如同寒冷冬天落下來的冰雹。
鄔倩茜渾身發抖,剛才,深哥異常的溫順,原來竟是要用這樣的方法,徹底讓她死心,讓她難堪。
深哥太了解她了,知道她為了那一點的自尊和驕傲,肯定在父母麵前誇了海口。
深哥太狠心了,這樣做,是不想留給她一點幻想,不想留給她一點的麵子。
“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!”鄔倩茜像是瘋了一樣,撲過來,搶岑寂深的手機。但是,卻撲了個空。
岑寂深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走進了另外的一間房間裏,將門鎖上,拿著手機,給鄔倩茜的父親打電話。
“你開門!岑寂深,你開門!”這個時候的鄔倩茜,瘋狂得想要殺人。
曾經舍棄性命救她,現在為了讓她死心,連一點點麵子裏子都不給她,這真的是同一個人麼?
太撕心了,真的是同一個人麼?
鄔倩茜覺得,此刻的岑寂深,是在將她一刀刀的淩遲。
“開門!開門!不要打!”鄔倩茜踢打著門,但是裏麵的人,卻無動於衷。
大約過了五分鍾,岑寂深才打開了門。
鄔倩茜看到了他臉上的冷酷無情,岑寂深卻不看她,而是徑自朝著門外走去,邊走邊丟丟下幾句話,聲音淡漠:“不再要自作孽。”
“哈哈哈!”鄔倩茜看著俊美無情的背影,忽然失控狂笑出聲:她的一片深愛,在這個殘忍毫無同情心的男人眼裏,居然是自作孽?
她為了他,遠離父母,她為了他,失去了第一次,她為了他,間接得罪了斯密斯家族,她為了他,變得神魂顛倒,不人不鬼。
這一切,居然換來了一句自作孽?
“岑寂深!”鄔倩茜對著岑寂深往外走的背影,瘋子般的咆哮,“岑寂深!你將這事告訴我父母!說你不喜歡我是不是?說我一直自作多情纏著你是不是?你好殘忍!你還不如將我殺了。”
確實,鄔倩茜這麼高傲的一個人,唯一的一點自尊和希望,全部被岑寂深踐踏。
岑寂深已經走到了門口,微微頓足,淡聲說道:“隻有足夠的痛,才能讓你足夠清醒。”
鄔倩茜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,猛然在自己細嫩的手腕上,刀鋒一拉,立刻她的手腕上,有了一道血痕。
“岑寂深,你聽好了,今天我以血盟誓,即使你不愛我,我也一定要得到你。我會讓喜歡你的那些女人,都不得善終。我會讓整個岑氏集團都在我的掌控之中,我會讓你乖乖的向我低頭,向我稱臣。”
鄔倩茜的聲音,字字帶血,嘶啞暴戾。這個時候,鄔倩茜靈魂裏的魔性,全部都跑了出來。
在這一刻,她完全不是以前那個她了。
岑寂深走著,臉上的冷意依舊。從他告知她父母起,她的執迷不悔,已經完全和他無關。
屋子裏,鄔倩茜開始摔砸東西,室內,立刻一片狼藉。
沙發上,鄔倩茜的手機急促地響起,不用多想,肯定是鄔太太和鄔先生在接到了岑寂深的來電之後,急著給鄔倩茜打電話的。
鄔倩茜置若罔聞繼續摔東西,任由手機在一遍遍地響。
鄔倩茜越是不接電話,鄔太太和鄔先生越是不放心,一個接一個地打,最後,鄔倩茜的手機自動關機,沒了電。
岑寂深出了鄔倩茜的精品公寓,來到車前,唐蜜蜜正安安靜靜地坐在車裏,她的膝蓋上放著一份英語試卷,她正在認真地看試卷。
“大叔,你回來了!茜姐她好點沒?”唐蜜蜜抬起頭,問大叔。
岑寂深不回答她這個問題,隻是淡著臉,繼續開車。
很快,車子到了岑家老宅。唐蜜蜜剛從大叔的車裏出來,隻聽到後麵一個脆生生的童聲叫道:“二堂叔和二堂嬸好!”
“轟!”唐蜜蜜的臉紅了,一轉臉,見是嬉皮笑臉的岑貝貝小朋友。
岑貝貝小朋友剛從幼兒園回來,她才從接送她回來的車上下來,看到岑唐寂深和唐蜜蜜,小家夥突然一時興起,調皮地叫唐蜜蜜二堂嬸。
岑寂深的嘴角微微一動,而唐蜜蜜卻被羞了個關公臉。
“貝貝,不要亂說。”唐蜜蜜壓低了聲音。
“哈哈,二堂嬸臉紅咯。”岑貝貝小朋友來勁了。
“貝貝,小孩子家家不要亂說。”這時,岑貝貝的母親,也就是大孫少奶奶周紛紜從屋子裏走了出來,一把攬住了岑貝貝,然後歉意地對唐蜜蜜說道,“小晴,小孩子家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,你別介意。”
“沒有。貝貝很可愛,我很喜歡她。”唐蜜蜜微微一笑,撫了撫岑貝貝小朋友的發辮。
“其實,我覺得,叫心晴姐姐二堂嬸很好聽啊。”岑貝貝小朋友歪著小腦袋瓜,一副很認真的樣子。
“咳咳!”這時,早就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這一幕的岑三太太吳祖蘭,咳嗽了兩聲之後,緩緩地走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