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逸遠陷入了一股憂傷裏。這刻煩躁的心情,得不到任何的解脫。
一下之間,岑逸遠似乎無處可去。想到了很久以前賽車隊的朋友。岑逸遠撥通號碼。
“一起出來喝酒!”岑逸遠對昔日的朋友說道。
“岑三少,不行啊?在家帶娃呢,我老婆做頭發去了,還沒回來。”
不羈賽車手朋友,變成了優質奶爸。
“哥們,一起來喝酒!”岑逸遠對另外一個好朋友說道。
“改天吧,岑三少,我的小公司剛起步,很多事情要做。改天哥們一準來陪你。”另外一個朋友,剛開了公司,正在為未來忙碌。
打到第三個的時候,對方正在外國的碧水藍天之下,和女票盡情恩愛,根本沒有時間去陪著岑逸遠。
碰了幾次壁之後,岑逸遠就不打給昔日的那些朋友。
岑逸遠獨自去了一家比較偏僻的酒吧。
“給我來一杯伏特加。”岑逸遠的臉色有些沉,坐在了吧椅上。
很快,酒保倒了一杯伏特加給他。岑逸遠拿了起來,一口就喝幹。
他敲了敲吧台,對著酒保說道:“再來一杯。”
酒保立刻就到了一杯,岑逸遠再次喝幹,再次要了一杯。
不遠處,有一個栗色卷發的風情女子,一直盯著岑逸遠。岑逸遠走進來的時候,雖然這裏的光線不足,但是這個風情女子,還是一下子就認出那是岑氏集團的二少爺岑逸遠。
這尊讓人夢寐以求的大男神,怎麼會跑到這麼一個偏僻不出名的酒吧來了?
這名風情女子的心裏,充滿了好奇,她覺得,自己今天的運氣,真是好到了極點。
如果,她能夠釣上岑逸遠的話,那麼下半輩子她就不愁了。
所以,這名風情女子的目光,一直在岑逸遠的身上打轉。
有不懷好意的男人來找這名風情女子聊天,這名風情女子都沒有理睬,她一直關注著岑逸遠,等待著機會,和岑逸遠搭上話。
眼看著岑逸遠喝了好多杯的酒,這名風情女子才向岑逸遠走過去:“一個人喝悶酒很無趣的,不如我陪你。”
說著,這名風情女子手裏的杯子,朝著岑逸遠手裏的杯子碰了碰。
岑逸遠微醉,用鳳眸睨了她一眼,並不理睬她。
這名風情女子卻不放棄,依然笑著繼續說道:“將心事藏在心裏,可不是一個好方法。對陌生人說出心事,也是一種安全的宣泄,我可以做一隻安靜的耳朵。”
岑逸遠英俊的眉心輕輕皺了皺,並不去看那個風情女子,略帶厭惡地說道:“小姐,我現在需要安靜,請你走開。”
“沒關係,我可以陪著你。”這名風情女子,還在膩膩歪歪地粘著岑逸遠。
這時,岑逸遠的眼風一掃,猛然之間,怔住。
因為他在酒吧隱隱綽綽的燈光裏,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這個人戴著漁夫帽和大口罩,隻露出一雙充滿不滿和狠戾的眸子。如果沒看錯的話,這個人,是鄔先生。
他又陰魂不散出現了麼?
這時,岑逸遠的酒似乎醒了一半,他立刻站起身子,朝著那個身影走過去。
那個身影,見岑逸遠朝著他走來,他就一轉身,朝著酒吧外麵走去。
岑逸遠還是晚了一步,等到岑逸遠出了酒吧,那個類似鄔先生的人,已經消失不見。
岑逸遠到處搜尋鄔先生,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結果。
岑逸遠正在思考的時候,忽然之間,有個小男孩走了過來。
“叔叔,你好,這個給你。”說著,小男孩遞給他一張折疊得良好的紙條。
“這是誰給你的?”岑逸遠皺眉問小男孩,小男孩卻搖了搖頭,啪嗒啪嗒地跑遠。
岑逸遠立刻收回視線,展開了那張紙條:岑三少,清醒點吧,你那所謂的兄弟,不但搶走了你喜歡的人,而且還會將岑氏集團家主繼承人的位置,從你的手裏奪走。你們岑氏集團的將來,將沒有你們三房的立足之地。你若想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,聯係我,我會幫你一臂之力。然後,留了一個郵箱地址。
岑逸遠吃了一驚,他現在基本可以確定,當初唐心晴說看到了鄔先生,並不是她的幻覺,而是真的。
鄔先生還潛伏在s市內,可以預見的是,鄔先生將會用自己最後的生命時間,做可怕的反擊。
而這張紙條,可以確定,是鄔先生留給他的。鄔先生剛才跟蹤了他,然後留下這張紙條,試探他。
岑逸遠第一個想到的是,唐蜜蜜和岑寂深的安全。岑逸遠正在思考的時候,忽然感覺到,一真細軟的手,挽住了他的胳膊。
岑逸遠的鳳眸微微一眯,看到的是那個風情女子。
“嗨,你喝多了,不好開車的,我送你回去。”那個風情女子說道。
“走開。”岑逸遠很不客氣。
這個時候,唐心晴正好坐在一輛出租車裏,路過這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