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。”
蘇惠蘭抬頭想問蘇子燁,她的小嘴卻驚訝得圈成了個大大的“O”,誰來告訴她,自家二哥人呢?還有稻香姐姐呢?
蘇子恒拿扇輕擊她腦頂,故作生氣地問道:“難道在惠蘭的心中,我就不是你兄長嗎?”
呃!劉春香三個小姑娘頓時閃瞎了眼,呆呆地怔在那裏。
這還是先前那個霸氣威嚴的恒親王嗎?
蘇子恒暗中喘了口氣,還好這幾人沒發現:“有何難的,不過是小馬駒子,我送你們一人一匹就是了。”
劉春香忙擺手道:“殿下,我與我二姐已有馬駒子,到不必讓殿下再破費了。”
蘇子恒並不覺得這有什麼,但劉春香依然拒絕,隻推說自己與二姐有馬了,再說家裏的馬圈也養不了這麼多。
他這才做罷,答應了蘇惠蘭,明兒送她與劉芷菱各一匹馬。
再說劉稻香被蘇子燁拉著出門,劉稻香匆匆甩開他的手,又急急往前行了幾步,拉開兩人的距離,她也不知為何有如此舉動,總之,感覺自己的耳尖尖燙得嚇人。
出了門,兩人一路都沉默不語,劉稻香不曾問蘇子燁叫她出門做什麼,此時,她正滿腦子發燙,慌不擇路地亂走著。
眼見前頭已行至小徑盡頭,迎麵撲來的冰涼水汽,一下子驚醒了胡思亂想的劉稻香。
她舉目望處,自己正站在小徑盡頭處,而麵前卻是一飛流直下的瀑布,原來,自己腳下的路竟是一塊飛伸出來的石頭,劉稻香索性撿了一處幹淨又陰涼的地兒坐下,呆呆的望著眼前的瀑布出神。
“你同安國侯世子很熟?”蘇子燁一開口,劉稻香頓時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。
“嗯,我姐夫的好友,我們三姐妹跟他夫人珍珠姐姐還有衛承逸,我們幾個合作開了個酒樓。”劉稻香覺得這沒什麼好隱瞞的,她對蘇子燁很信任。
蘇子燁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頭:“我觀安國侯世子一表人才,為人溫和,也沒什麼不良惡習,到也不失為一好友。”
劉稻香覺得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怪怪的,後又笑道:“世子麼,我對他不大了解,雖然見過幾次麵,哦,他家好像跟我那祖母是親戚關係,隻不過,我很喜歡他的夫人,珍珠姐姐性子溫順,又很體貼,也不像那些勳貴世家裏出來的千金們,總覺得高人一等,十分囂張跋扈。”
“定國侯世子夫人?聽說父母早亡,父族這邊也沒什麼得力的親人。”蘇子燁背在身後的拳頭又慢慢的散開。
劉稻香再答:“嗯,我覺得珍珠姐姐很可憐,不過,都說先苦後甜,看她如今的生活應該不錯,對了,我們合夥開的那個酒樓,便有世子幫珍珠姐姐出銀參了股,每月也能分得些胭脂水粉錢。”
原來如此,蘇子燁見她提起衛承賢時,臉色並無異樣,心下暗道,難道是那安國侯世子一廂情願,好在他四堂兄眼明手快,暗中把那挑事的小人給順手滅了。
蘇子燁卻是不知,他的好堂兄無意之中幫了劉稻香一個大忙。
而被滅之人,卻是牽扯到了高坐仁禧堂的劉老夫人。
“主子,主子!”顧媽媽輕輕推了推正倚在軟玉枕上打盹的劉老夫人。
今兒一早,東院那邊的主子們都出了門,這讓抑鬱了大半年的劉老夫人得已喘息,沒有東院那一家子的存在,她覺得呼吸都要鬆快來了不少,陽光也明媚了,花草格外清香,鳥叫蟬鳴悅耳動聽。
劉老夫人緩緩地睜開眼,睡眼惺鬆地看了搖她的人一眼:“是綠萼啊,你今兒不是說回屋去了麼?你家小孫子可還好?”
“回主子的話,托主子的鴻福,奴婢家的小孫子好了許多。”顧媽媽家的小孫子前兒晚上貪了涼有些拉肚子,而她媳婦今兒要當值,她便告了假回家去看小孫子。
劉老夫人點點頭,伸出一隻手示意顧媽媽扶她起來。
“小孩子筋骨弱,經不起太大的折騰,要我說啊,你還得叮囑你媳婦仔細些才好。”劉老夫人說完這話,又朝碧紗櫥外頭喚來自己的大丫頭之一白鴿:“去,開了私庫取些藥材來給顧媽媽,讓她帶回去給她家小孫子吃。”
白鴿先前就在碧紗櫥外頭,自然聽到兩人說了什麼,忙應聲退下。
顧媽媽先是謝過了劉老夫人,又行至碧紗櫥外把另外的幾個丫頭趕了出去,這才回身來到劉老夫人身邊。
劉老夫人見她如此作派,頓時眉頭緊鎖,待顧媽媽行至跟前,忙拉了她坐到自己身前的腳踏上,細聲問道:“可是出什麼事了?”
“嗯,主子,咱們安插進去的人手,被廢了一個。”
“怎麼回事?怎麼可能被廢掉了?不是交待了他們莫要招了主人的嫌嗎?”劉老夫人頓時心生不滿,隻覺得這些奴才秧子吃她的,用她的,還辦事如此不經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