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二伯母,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那麼早?”司祁看到來人,吹了個口哨,笑眯眯的問。
來人是司家老二的媳婦兒,穿的很時髦,身上是橘紅色的羊毛大衣,腳下踩著一雙高跟皮靴,打扮的很是洋氣。
如果不仔細看的話,說她隻有三十歲,都有人相信。
司二媳婦看了司祁一眼,似笑非笑的道:“家裏來了這麼重要的客人,我怎麼能不回來?”
客人那兩個字,司二媳婦咬的很重,顯然是不把洛青鳶當作一家人的意思。
司大和司二都有兒有女,不過現在都在國外上學,也隻有司祁早早的學成歸來,接手了司家的一些生意。
“二伯母你這說的是什麼話?青鳶可不是客人。”司祁看著司二媳婦笑了,“這可是我姑姑的親生女兒,是我爺爺奶奶的親外孫女兒,你這客人兩個字可用的不妥當。”
司二媳婦臉色一變,目光微冷,“你姑姑都消失了二十多年了,是生是死都不清楚,你直接帶來一個小丫頭片子就說是她女兒,這話擱誰身上都不容易相信的吧?”
“二伯母你……”司祁沒有想到司二媳婦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,剛想說什麼,又有人走了進來,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而且你姑姑早就和家裏斷絕關係了,就算是她女兒又能怎麼樣?既然斷絕關係了,那你姑姑的親人女兒,也和我們司家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這次說話的是司大媳婦。
她一向與司二媳婦相看兩相厭,兩個人明裏暗裏的嘲諷,反正都看對方不舒服。
但是兩個人也沒鬧出什麼大事兒來,所以……
家裏的人也對她們倆的針鋒相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可現在……
因為一個洛青鳶,她們兩個竟然難得的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了。
“老大媳婦,你是怎麼說話的?”司奶奶怒視司大媳婦,臉色不是很好,“再怎麼說,這也是我們司家的孩子,是流著我們司家的血的,既然是司家的血脈,那就當然要認回來。”
“小姑不也是司家的孩子,結果不一樣和司家斷絕了關係?現在說什麼血脈不能流落在外,已經晚了吧?”司二媳婦接話,臉上滿是不屑,那高傲的神情,把司奶奶氣的臉色發青。
這兩個兒媳婦都不是好相與的,說起話來,一個個都是往人的心窩子上戳。
以前她們兩個也隻是互相嘲諷,從來沒對家裏的長輩這樣說過話,現在……
捂著自己的胸口,司奶奶氣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你們兩個,是非要氣死我不可,是不是?”司奶奶看著自己兩個兒媳婦,氣的手都在發抖。
司二媳婦撇嘴,一臉的理所當然,“媽,我這可說的是實話,難不成你連實話都不讓我說?我又沒說別的?也沒杜撰什麼子虛烏有的東西。”
“弟妹說的沒錯。”司大媳婦也跟著應和,眸子從洛青鳶的身上淡淡掃過,語氣譏諷,“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一個人,你們就真把她當家人了,可笑不可笑?像咱們這樣的人家,想要趕來,分一杯羹的人可不少,爸媽你們可不能被騙了。”
“你們……”
“一個個都閉嘴!”司老爺子突然拍了一下桌子,吼了一聲才站起身來,“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都老糊塗了,真假都分不清了?啊?”
“兒媳不敢。”
司大媳婦和司二媳婦連忙低下了頭,沒再說話。
老爺子平時不說話的時候,看不出什麼威嚴來,但是生起氣來,真的很恐怖。
司老爺子曾經叱吒黑白兩道,關於他的傳奇多的都數不清,但是她們知道,誰要是惹怒了他,下場絕對不會好。
“爺爺奶奶,時間不早了,吩咐下去,讓人做飯吧。”司祁突然開口,打破了此時的僵局,他微微一笑,然後又道:“我帶青鳶去參觀參觀,等午飯好了再回來。”
“去吧。”司老爺子歎了一口氣,大手一揮,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。
司奶奶看著他們三個人離開的背影,心底又是一陣內疚。
讓青鳶回來,分明就是想要彌補她,讓她過的更好一點的,結果才來第一次,就遇到了這樣糟心的事情,真讓人傷心。
“你們兩個,有什麼話不能私下裏說,非要當著孩子的麵兒說麼?”司奶奶又不悅的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媳婦,臉色十分不好。
司二媳婦撇嘴,依然是高傲模樣,“我們說的又沒錯,這也不是什麼藏著掖著的事情,有什麼不能說的?”
“媽,你什麼心思,我們也知道,但是有些事情,也不是你想,就能成真的,畢竟咱們家還有這麼一大家子人呢。”司大媳婦也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