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果子透過紗幔,淡漠的看著陳世潤,這廝是真心的會話,怕是紙鳶在失憶的這段日子裏,被他哄得不知所然了,如今知道真相後,才會如此震驚。
“如此來,倒是鎮南王重情重義了,為了我這個失憶的徒兒,可以放下權位。”木果子淡淡的,聲音聽不出來什麼不對,不冷不熱。
倒是陳世潤沒有覺得如何,依舊是十分擔心紙鳶你的模樣在張望:“夢穀主,鳶兒情況如何?可容我過去看看?”
木果子揮了一下手:“自然是可以的。”後麵的四位便讓開了路,陳世潤趕緊走了過去,看著是拉起了紙鳶的手,實則是在把脈,如此,特別混亂!陳世潤眼眸猛然睜大:“怎麼……怎麼回事?怎麼會這樣!”
聽著陳世潤的喃喃,木果子走了過去,不放心的詢問:“十三怎麼了,此毒可有解藥?”
陳世潤又摸了摸紙鳶的額頭,有些發燙了。他沒有回複木果子的問題,而是一門心思的在看著紙鳶的病情。他趕緊從懷中拿出了之前的藥瓶,倒出了一粒,然後也沒有回頭,直接對後麵那四個人道:“我需要溫水,給鳶兒服藥。”
後麵一個人聽到後,趕緊出去問了門口的風煙水在哪兒拿,風煙便趕緊去取水了。
陳世潤此刻的心情可不是很好,他沒有想到,紙鳶竟然毒發如此嚴重,此刻氣息混亂,高燒燃起,體內如今是毒素亂竄的局麵,一定是想起了什麼,不然不會如此。他緊握著拳頭,將那粒藥丸死死的攥在手心,呼吸了幾次後,還是無法壓抑此刻心中的怒火。
從陳世宣開始,到陳子良,再到夢千殤,一個個的來打擾紙鳶,都已經是死掉聊人,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打擾!他不過就是想於她雙宿雙棲,何至於如此艱難。她想到了什麼?她一定是想到了什麼!
越想越氣憤,越想越無語。他冷笑了一聲,繃不住了:“嗬~你們……你們為什麼來打擾她……如今這個局麵,你們願意看到麼……”
他冷冷的喃喃著,木果子就在他身後,自然是聽得到的,屋內靜悄悄的,所有人,都聽得到,也感受得到,此刻陳世潤那顫抖的肩膀和悲憤的情緒。
“……我徒兒從三年前失蹤後,就杳無音信,如今得到了消息,我來尋她,有何不妥!”木果子靜默的看著陳世潤的背影,皺著眉,平靜的。
“……”陳世潤皺著眉頭,意識到了自己情緒控製的失誤,但是他還是不能平複心情,便抿嘴沉默不語了。風煙端著溫水走了過來,解了一下這個尷尬的局麵,她遞上來水:“離公子,溫水。”
陳世潤點頭,轉頭拿過來碗,風煙配合著他扶起了紙鳶,陳世潤分開紙鳶蒼白的嘴,將藥丸塞了進去,木果子仔細的看著他手裏的藥丸和他那擔心的神情,默默然的思考著事情。
心翼翼的,給紙鳶喂水順了下去藥丸,風煙又拍了拍她的後背,夢二七就靜靜的睡在旁邊,她其實沒有睡,隻不過為了木果子方便質問陳世潤而在假裝睡著,她一直關心著身側紙鳶的動態,喂好了藥後,風煙和陳世潤配合著將紙鳶放平臥,陳世潤又仔細的給她蓋上了被子,夢二七趕緊伸出了手,握住了紙鳶的手,她這心裏,才踏實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