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桌的兩人一愣,看向掌櫃微微頷首道:“多謝掌櫃!”
想不到這客棧掌櫃這麼會做生意,他們已經吃完了飯,肚子已經飽了,就是看那桌吃得香有些饞。
這盛來的一碗肉,剛剛夠解饞吃的。
這兩人原本也不是相識的,隻是同住這間客棧,吃飯的時候聊到一起去了,索性連飯都督一桌。
兩人邊塊塊地夾起肉吃,邊談論起來。
許是心情好,又喝零酒,聲音大了些:“掌櫃真是出手大方!這肉真是香!要不是今兒飽了,定能吃它個三大塊!”
“哪裏哪裏,客官吃得高興就校我這也是本買賣。”掌櫃笑道。
“你這可夠不錯的了!你可不知道,最近生意不好做啊,我們這跑貨的都虧了不少了。”
“還呢,你隻在這縣裏的還好,要是像我似的南海北的到處跑貨,別掙錢了,一不心裏褲都得虧沒了。”
“怎麼?”掌櫃疑惑問道。
“你沒聽嗎,最近這華雲縣啊,滿處都是匪類。從入了這華雲縣地界,接連就能遇見好幾撥劫匪!直到劫得你貨本全無啊!”
掌櫃吃了一驚,合起賬本湊了過去,問道:“這路上能有那麼多劫匪?縣老爺不是貼了告示嗎?我記得,前些日子還有人拉著匪類去衙門領賞錢呢。”
一人擺擺手道:“貼告示管什麼用,那麼多匪類,哪兒抓得過來?”
“我看這華雲縣,以後可不好混了。我還是少來幾趟吧。大過年的,我都不敢往回走了,就在你這客棧住到年後算了!”話之人,兩頰已有幾分醉紅。
沈蟄寒這邊也已經吃完,一桌盤碗幹幹淨淨。
倒了一杯茶喝下,沈蟄寒看向那兩人,聲問向疾風道:“這縣令管不好本縣,也沒人舉報他嗎?”
疾風搖搖頭:“這裏離京城遠,許是各級官員監管不力,又聯合起來瞞報。”
思索了片刻,沈蟄寒提議道:“要不要回去告訴爹一聲?讓他跟皇上那裏?”
“大將軍是能,可這裏太遠,怕是了也沒多大作用,除非皇上派人來查。”
沈蟄寒有些擔心溪昌村。
聞言隻能歎了歎氣,到底是高皇帝遠,這縣令就是個土皇帝啊。
薑予璘抬眸。
便見在燭火映照下,沈蟄寒的麵上有幾分憂色。
不用大將軍去,等回了京城,這華雲縣的事情,他自會向父皇稟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