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雪這麼一鬧騰,雖然沒有多少人發現,但是我的好心情已經被她敗壞殆盡。
但是晚宴還沒有結束,顧遠畢竟是主辦人,我們一時半會兒還不能離開。
“抱歉!”顧遠在我耳邊輕聲說。
我苦笑一下,問道:“顧遠,你為什麼一直要留著這些跟你糾纏不清的女人在身邊?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,這些人對我來說,都是一種傷害。”
我聲音很低,很失落。
我能看出顧遠臉上露出了歉意的神情。
“對不起!”顧遠又說。
“你去忙吧,這些事情,我幫不上。”我低聲說。
顧遠叫過一個服務生,讓他給我送來一杯溫熱的牛奶。
“哥!嫂子!”許顧北突然從人群中擠了出來,走到我們的方向。
他是顧遠的表弟,他的母親是顧遠三叔的女兒,當然也是跟顧遠最好的朋友。
我喜歡許顧北,因為他從不像其他人那樣看我,把我當成一個惡毒折磨妹妹的女人,也從來不會嘲笑我對顧遠的愛情太過瘋狂。
“小北,你也來了?”看到我喜歡的朋友,總是讓人開心的事兒。
“嫂子,你都出院了。我哥還成天藏著你,不讓我見你,太過分了。”許顧北上前拉著我的手。
“怎麼會?我就在蘭苑,你什麼時候想見我都可以去呢。不過,我最近比較忙,你可以到安氏去找我。”我笑著對他說。
顧遠看著許顧北那樣子,無奈的搖頭,對許顧北說:“你陪盈盈呆一會兒,我處理完事情就過來。”
“嗯!”我們一起點頭。
等顧遠走了,許顧北就上上下下,前前後後的打量著我,然後把我拉到自助餐台邊上,一邊取吃的,一邊問道:“身體恢複好了嗎?幹嗎這麼急著出院?你難道願意跟安琳那個糟心女人天天嘰歪啊?”
“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跟我嘰嘰歪歪?”我笑著說。
“你幹什麼了?”許顧北驚訝的問。
“你什麼都不知道嗎?”我奇怪的問他。
“我最近那不是跟一幫朋友,去參加拉力賽了嗎?天天在沙漠裏,怎麼可能消息那麼靈通。”
“我找到我母親生前的遺囑補充條款,還有她和我父親簽訂的婚內協議,把他們從安氏掃地出門了。”我平靜的喝了兩口牛奶。
“哇!幹得漂亮!嫂子,你這一手太棒了,你怎麼想通的。以前安琳那麼對你,你不是都忍了嗎?”許顧北問道。
“以前我還沒想到,他們會那麼狠……”我低聲說著,又不想讓許顧北發現太多,所以我又開始大口喝牛奶,想掩飾我自己的情緒。
“我都餓死了。嫂子,你現在是不是還不能吃這些東西?那我就多吃點了。”許顧北是個聰明人,大概是聽出了我不想多說,立刻轉了話題。
不過,這又拉了新仇恨。
“別跟我提吃的!”我白他一眼,這不是又跟我這裏拉仇恨嗎?
我想到自己原本也應該是個健康的人,可以跟愛人孩子,過著快樂的生活。
想到這裏,我心裏又是一陣劇痛,我覺得再這樣下去,我都要得心髒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