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淺嚐輒止(1 / 1)

風無疆黑著臉抱了人下來,如果眼神能殺人,李青峰此刻已經死無全屍了。

丫頭在他的寢殿裏醉的不省人事,以一種極其不雅的鹹魚般的姿勢倒在他的臥榻上。

透過窗子,風一吹,他也漸漸沒了興致。

瞅了眼床上的姑娘,關了窗外,又給她蓋好被子,時光靜好,他的眸子柔的不像話。

稍微站了一會兒,風無疆轉身便走,還是去廂房睡吧,不然丫頭明醒了,又得沒良心的怪他和她共處一室。

不過今晚的淺嚐輒止,令他甚是滿意。

-香居-

“南非,你別理他,攝政王人就這樣,整跟誰欠他銀子似的。”宋廷鴻出聲安慰剛被風無疆訓斥過的白南非。

白南非年紀尚,顯然是被風無疆的氣勢給鎮住了。

宋廷鴻:“南嫣,南非,我送你們兩個回去。”

白南嫣回頭看了眼醉的不省人事的鄭起:“那,鄭起?”

“別管他了,他的隨從在外麵候著呢。”宋廷鴻,“來人,送鄭中郎回府。”

白南嫣走的有些心不在焉:“我才離開兩年,他就喜歡上那個丫頭了嗎……”

“姐,你什麼?什麼丫頭?”

“沒什麼。”白南嫣回神,“一的總想著丫頭,攝政王的人你也敢動。”

其實白南非本來也沒想著動風無疆的人,隻是喝醉聊晴焉,臉紅撲頗,誘饒嘴巴粉嘟嘟的,像極了初夏時節才有的櫻桃,他一時迷了心智,才俯下身去,誰知恰好被風無疆逮了個正著。

可現在他也後悔了,他雖是白將軍的嫡子,可攝政王想辦了誰,還不是一句話的事。

“姐姐,宋護軍,你們可要幫我求求情啊。”

白南嫣本就沒什麼心情:“這會子知道怕了,早幹什麼去了,攝政王想殺誰,還不是一句話的事。”

“好了好了,南嫣你也別嚇南非了,無疆做事再狠毒也總要顧忌你和白將軍的麵子,況且今日,納蘭晴焉也沒被怎麼樣。”宋廷鴻,“話,白家世代從武,怎麼偏偏要把南非往文官培養。”

“爹爹在沙場多年,見慣了生死離別,如今年紀大了,卻是舍不得南非從武了。”頓了頓又道,“白家這一代隻有南非一個男丁,母親怕也是舍不得。”

這話的讓人心疼,白老將軍不舍得白南非習武,長女白南嫣卻是常年混在軍營,多少年的烈日曝曬,風吹雨打,多少男兒都撐不住,何況她不過是一介女流。

宋廷鴻送了二人回白將軍府便沒有多留,白南嫣心裏不舒服,他又不是傻子,怎麼能看不出來。

隻是這些年來,白南嫣的心裏隻有勇猛殺敵的風無疆,他再努力,她的眼裏也沒有他。

夜半,整個白將軍府寂靜無聲,白南嫣卻是難以入睡。

她心裏低沉沉的,特別難受,好像自己等了許多年的人,忽然被別人搶走了。

還是一個未滿十七歲的丫頭。

亦或許,是她多慮了,風無疆征戰沙場多年,攝政王不重女色京都人人皆知,又怎麼會被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拿捏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