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,晴焉的腿漸漸僵硬,本就沒吃午飯的她,腿猛的一抽,水裏濺起大片水花。
所有護衛都看著水裏撲騰的人兒,隻是沒有風無疆的命令,誰也不敢輕舉妄動。
“王爺,救我。”晴焉嗆了口水,覺得身體越來越沉,“風無疆,快救我,我腿抽筋了。”
風無疆站起身,在亭子邊緣看得意味不明。
終於,晴焉整個身子緩緩往下沉時,他一把扯下外袍,跳進了湖裏。
他的身形在水裏疾行,飛速靠近那個身影,在人隻剩下一個頭頂時,把人拉了上來。
晴焉被嗆的咳嗽,像八爪魚一樣抱住風無疆這個救命稻草,委屈的出聲:“王爺明明知道我在水裏,為何不救我。”
“納蘭姑娘自幼擅長鳧水,本王以為,不需要救。”湖水本就沒有多深,加上風無疆本就身形高大,站在湖裏勉強可以露出個頭,可晴焉就不一樣了,腿抽著筋,稍一鬆手,整個人就往下沉。
“你……明明是你不救我,你還強詞奪理,你簡直不可理喻。”晴焉的黑發鋪在水裏,額前的發梢還滴著水,模樣狼狽極了。
風無疆倒是被她的話氣笑了:“本王不可理喻,難道是本王把你丟水裏的嗎?”
“你找這麼多護衛圍著文心湖,我敢出來嗎我!”
風無疆帶著她往亭子邊緣遊,晴焉被迫抓著他,他把人先遞上去,自己才躍了上去。
傍晚的風一吹,晴焉整個人都打哆嗦,風無疆把跳水前丟在亭子上的那身外袍披在晴焉身上,開始興師問罪:“本王在文心亭喝茶,怕有刺客刺殺本王,這才命護衛圍了亭子保護本王,不料竟嚇得納蘭姑娘在水裏不敢出來,倒真是本王的不是。”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,放在唇邊吹著,“本王記得,這個點,納蘭姑娘應當是在溫庭別院才是,怎麼跑文心湖來了?”
“你……”晴焉氣的一張臉都紅了,氣鼓鼓的,像生了氣的河豚似的。
他武功高強,這又是在攝政王府,誰敢來不要命的刺殺他,分明是圍了文心湖,想看她出醜罷了。
“納蘭晴焉,想甩開本王的人藏起來,藏水裏確實不錯,可你和本王鬥,還是太嫩了。”風無疆手中的杯子往石桌上一放,“啪”的一聲,不怒自威。
“焉兒以為,王爺該為昨晚的事情,做個解釋。”晴焉明正題,還是傲氣的要命。
“你肩後的疤,是本王弄的嗎?”風無疆問她。
晴焉的語氣弱了些:“不是!”
“既然不是本王弄得,本王需要跟你解釋嗎?明日本王帶你祭拜你爹爹,你親自問啊!”
“風無疆,我爹爹去世兩年了,我怎麼問,你見過死人會話嗎?你明明知道實情,卻有意瞞我,你對的住我爹爹的救命之恩嗎!”
風無疆把茶杯摔在地上,連帶著杯裏的茶水四濺:“納蘭晴焉你放肆,誰給你的膽子敢讓你質問本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