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凝倩被風無疆的話問的低頭不語,臉龐卻是帶著緋紅煙色,素手執起赤金酒壺給風無疆斟酒。
“韓姑娘若是再倒,本王怕是要醉了呢。”風無疆挑起她的下巴,“瞧本王平日裏酒量也是不錯,今日看到韓姑娘,卻是酒不醉人人自醉。”
風無疆終是狠了狠心,盡管腦海中晴焉的笑容長久不散,烈酒的迷醉下,他還是對著韓凝倩出了這句話。
韓凝倩眉目微挑,大著膽子去望風無疆懷裏倒:“王爺醉了。”
韓凝倩依在風無疆的懷裏,再看不見風無疆的神情。
風無疆的眸色終究是冷了下來。
沉而深邃,攝人心魂。
“南嫣,你怎的了,可是身子不舒服。”宋廷鴻隨著她的眼神看過去,正好是風無疆與懷中的韓凝倩,“美人在懷,無疆好不痛快。”
白南嫣低頭,眸色中的感傷壓在眼底:“無疆的計劃,終究是要開始了。”
與朝臣交接,必不可少。
而韓尚書正得重用,與韓家聯姻,百利而無一害。
“色不早了,夜路難走且不安全,不如本王送韓姑娘回家?”風無疆對懷裏的人。
“多謝王爺。”韓凝倩垂眸致謝。
風無疆抬頭,與靖王相視一眼,默默點零頭。
他解下風袍,披在韓凝倩的肩上:“夜已高,風大,韓姑娘穿的淡薄,不要著涼了才好。”
“多謝王爺。”
極近溫柔,極近體貼,這樣身居高位的男子,恐沒有女人不為之傾心。
——溫庭別院
盛夏過去,秋夏交接,夜色當真是有些涼了。
“嬤嬤,幾時了?”晴焉翻來覆去的睡不著,煩躁的坐起身,問門外守著的王嬤嬤。
“回姑娘,亥時。”
晴焉躺回去,沒一會兒,卻又坐起身。
“嬤嬤,王爺可曾回來了?”
“沁園居那邊還沒有動靜,想必是還未回來。”
少時,晴焉出門,吩咐身邊的人:“王爺不讓我去宴席,是不方便,既是如此,我們去六王爺府外候著吧!”
走至府門時,一眾護衛值守。
晴焉明去意,可衛兵卻不允。
晴焉這些年養尊處優,卻被護衛攔了門,這會子也是脾氣上來,對著他們便吼了幾句:“我若是未曾記錯,王爺不允我出府是明過後,這還未到明日,誰給你們的膽子攔著我。”
那護衛也便跪下:“回姑娘,王爺走之前,是並未明不讓姑娘出府,可姑娘來的那年便有命令,戌時過後,不允姑娘出府。”
晴焉的火氣這才下了些:“王爺既是前兩年的話,這會子怕也是忘了。”
“嬤嬤。”她回頭看了眼王嬤嬤,王嬤嬤上前塞給了那護衛一個荷包,護衛掂拎,銀子發出碰撞的響聲。
“既是如此,姑娘便去吧,可需屬下等安排馬車隨行?”
“麻煩護衛大人去後府給牽輛馬車,我與嬤嬤同去,不必派人跟著了。”
那護衛接了銀子也便好話了不少,少時,便有一輛馬車停在王府門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