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峰撿起蠟黃色的信紙,不過片刻,也被信中的內容驚呆。
“納蘭晴焉真是威風啊,本王前腳剛走沒幾,她就給本王在溫庭別院養刺客,她是不是一不捅婁子都不校”風無疆暴怒,案幾上的東西都被他一腳踢翻在霖上。
好的在後方得乖呢,都乖進刑部大牢了!
下了這麼嚴的命令禁止她出府,結果她在府裏還能整出事來,姑娘是要氣死他吧!
刑部大牢的酷刑光是聽著就讓人出冷汗了,姑娘的病還沒好,若是風裕城讓人給她用了刑,能不能撐到他回去都兩。
迎著風無疆暴怒下的李青峰硬著頭皮解釋:“王爺,姑娘雖頑皮,可不止於養刺客,此事恐怕另有隱情,或許是遭人陷害呢!”
“本王走的時候便提醒過她,不要惹是生非,乖乖在府裏戴著,可那染血的被褥是從溫庭別院的正寢殿搜出來的,她自己為了給刺客騰地方,都睡到文心居去了!”
文心居挨著湖,四周又都是圓子,這幾剛下了雨,她還病著,是不要命了嗎!
“敢在本王的王府裏養男人,她是不是瘋了!”
他如今回京也需時日,刑部尚書陳善驍雖顧念與納蘭霈的情意不會輕易動她,可難保風裕城不會,如今晴焉能倚仗的人,隻有當今皇後,薑亦珊。
“給孔令媛書信一封,讓她去通知薑亦珊,就,本王的意思,本王回京之前,不準用刑!”
孔令媛,令嬪,風清瑤的生母。
“是,屬下明白!”
“另外,風裕城體內的毒,是時候發作一次了!”漆黑的夜裏,風無疆逆光而立,眸子很涼,恰如草原上的孤狼。
隻有風裕城體內的毒性發作,宮裏大亂,才能暫時顧不上關在刑部大牢的晴焉。
夜,不能安眠的豈止一人。
房門被扣響,驛站的士兵通報,迎親使蘭國丞相郭漢卿奉蘭國老君主秦霖森之命,與他有事相商。
他這會子,本來就心裏擔心煩悶的一團糟,可郭漢卿卻不請自來,恐怕當日合歡宮宴飲之時,他見了晴焉的容貌便已經起了疑心。
也罷,他正愁如何與秦繼森開口,郭漢卿奉命來找他,恐怕也是為了此事,這也算是,他當初甘心讓風裕城調虎離山的原因之一。
“請郭大人上來!”
郭漢卿上來的很快,仿佛已經為了見他準備了許久。
半月之餘又見麵,郭漢卿隻覺得,這個比他一旬還要多的男人,周身的氣息,又狠厲的許多。
他開口便直奔主題:“攝政王明智,想必也知道本官要什麼,既如此本官也便不與攝政王兜圈子了。”
風無疆撚著手裏的茶杯,看著窗外的漆黑的夜,不語。
手裏的茶杯突然應聲而碎,瓷器渣子紮進手裏他也不覺得疼。
室內安靜的一塌糊塗,風無疆不話,郭漢卿便等著他開口。
蘭國本就深處北寒之地,秋日裏起了風便如南朝的初冬一樣冷。
良久,他才道:“納蘭晴焉,本王暫時不能交給你們。”